的会是……李斯。
”
“本来应该是他,李斯师兄是廷尉,更方便些。
”
“为何不是?”
“我想,两位师兄当年一同在荀师门下读书,多少有些交情……”
“没有交情。
”
“哦。
”李世民乖巧应着,“那看来确实交情不错。
师兄你这么急着否认,是为了不牵连李斯吗?”
韩非用一种“你在胡说些什么东西”
的目光瞪了他一眼,嗤之以鼻:“他为秦国……廷尉,我为何要……要替他着想?”
“因为你们有旧交?都是法家?而且很有默契?”李世民越说越起劲。
韩非懒得理他,直言不讳:“秦王让你动手?”
“那倒不是,是我自己要来的。
”李世民从身边的蒙毅那里取来一壶酒,给韩非倒了一杯,“我刚入门不久,与师兄也没有什么旧日情分,只是爱重师兄的才能,敬佩师兄的为人,想送师兄最后一程。
”
“原来……如此。
”
韩非低头凝望着这杯小小的酒,青瓷杯里棕色的液体也凝望着他。
杯中之酒的涟漪逐渐漾到光滑的杯壁,而后缓缓消散,如同一面圆圆的镜子,照见他的一生。
与他的陌路。
“杯中为鸩酒,据说见效很快。
”李世民淡淡道。
韩非安静地摸到了酒杯,只听小太子又轻声道:“不需要亲眼目睹韩国灭亡,公子会觉得庆幸吗?”
韩非没有回答,只抬手举起酒杯,毫不犹豫地将这鸩酒一饮而尽。
【作者有话说】
[1]二凤那时候一般叫“蒲陶”或“蒲萄”,我就写“葡萄”吧,读音一样。
[2]出自《韩非子·六反》,君主对于民众,国家有难时就要求他们拼死作战,国家太平时就让他们尽力劳作。
[3]出自《史记》《华阳国志·蜀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