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以前，到现在，她都在为自己那点欲擒故纵的小伎俩沾沾自喜。
表面说是要追他，背后却是在逼他。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是因为知道明珅绝对不可能真的不要她吗？所以才肆意挥霍。
明芝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她觉得自己的心理真的已经扭曲到了一定的程度。
她不敢想象有一天明珅彻底被她逼走的画面。
她落荒而逃。
*
周珊休了半个月的假，终于回国。
再见她，明珅险些认不出她来。
她黑了，也瘦了，长发剪到齐肩，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不少。
“又是那个杜总？”
“对。
”明珅回神，“他点名要见你。
”
这个叫杜总的人，之前就在他们工作室下过一个大单。
人不是不爽快的性格，但绝对是要求最繁琐的客户之一。
因为当时接洽他的人是周珊，导致这次哪怕是明珅亲自出面，他也一定要见到周珊。
周珊骂了句脏话，“好吧，接下来的交给我就行。
”
但这单并不好拿下。
这天众人在画廊开了个简单的会议，勉强定下初方案，休息时周珊见明珅又在鼓捣手机，她点了他手臂一下，“你这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
明珅收回手机，避开话题：“今天差不多就到这儿了，你开车了吗？让小郝送你。
”
“别，你现在看上去比我累，还是让他送你吧。
”
明珅摸了摸脸，竟摸出了点胡渣，他点点头，“那我先回去了，你也别太晚。
”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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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珊看他走出画廊，心中五味杂陈。
她出游这些天，见了很多人，看了很多东西，心情是愉快了，但有些东西，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她转过身，面对一面空墙，心想，如果她再早一点出现，一切会不会有所不同？
明珅这段时间都住在槐山小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