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儿先去出了礼金,随后走到主楼侧门,站在门檐下点烟看飘雨。
记得是高一那年吧,他来这儿拜过年,老爷子还给他封了个大红包,一点印象中的行峻言厉也没有,没想到再来到这儿,却是因为吊唁。
世事难料。
就像当年明芝一声不吭就去了澳洲,也把他吓了一跳。
他因此还问过明珅,怎么这么突然。
明珅淡淡地回:“本来就安排好了。
”
在当时,因为明镇平官职在身,恰逢审计,是以知道明镇平和沈婷离婚的人并不多。
秦钊算其一。
他以为明芝只是单纯跟了沈婷,便又问:“那她今年还回来吗?”
“不回了。
”
过了会儿,又补充:“以后都不回了。
”
“……”
明珅从始至终都表现得很是平静。
可秦钊总觉得,明珅近几年越来越冷漠,和明芝去澳洲脱不了干系唯一能治明珅的人走了,他自然就不用再压抑本性,又冷又傲又挑剔,白瞎一张好脸,也就周珊受得了他。
唉。
大概是梅雨季,秦钊自觉变得多愁善感,他吐出一层烟圈,眯起眼,恍惚间看到一抹窈窕的身影从刚驶进大院的黑色轿车上下来。
有人从主驾驶下来给她撑伞,伞面大,好巧不巧,遮她眉眼。
距离远,秦钊只觉这女的身材比例真好,前凸后翘的,腰有纸薄,半裙下露出那一节小腿,笔直修长,莹白如玉,不带任何瑕疵。
“秦钊。
”
秦钊正欣赏得兴起,一道冷风从背后袭来,他回头,眼底照见明珅,以及跟在他身后的周珊。
下一秒,他掐了烟。
“忙完了?”
客气话早说过了。
秦钊看着明珅眼下淡淡的乌青,“你也别太累,一会儿找机会休息一下吧。
”这前来吊唁的人一批又一批,也不是铁做的,左右还有那么多人能应酬,何必强撑。
明珅应了声,因为正装,衬得眉眼冷峻疏离,旁边周珊落他半步看他侧颜,略微失神。
她该告诉他吗?
还是说,他早就知道了。
而就在周珊犹豫着要不要开口的时候,只见明珅视线突然在某一处定住,却是不动了。
她心里一咯噔,循着方向看过去,猝不及防望见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如临大敌。
一侧的秦钊亦是发现了不对劲。
但他比她干脆多了,激动不说,还毫不掩饰地叫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