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着,这四年里,她来看?过这封信吗?”
“仁子,你告诉我,你不是骗我,她真的活着吗!”
“她活着.....原来她活着.....她还来看?过信。
”
他的睫毛覆盖着湿漉漉的水雾,情绪激动至极,不禁生生吐出来一口血。
江衍鹤笑了,声嘶力竭地大笑起?来,血痕沾在?信上,和那圈晕染的泪痕融为一起?。
仁子没有做出回答,只是温柔又怜悯地看?着她。
她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提醒他看?信,已经是她做到极致的僭越了。
“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
远处传来悠然的樊唱,是庭院里吟诵的《心?经》。
佛经镇压不了他,他是渴望着和她一起?在?地狱里沉沦的恶鬼。
在?无上的狂欢中,摧毁和窒息。
“她居然活着.....她还活着啊!”
江衍鹤倚着桌脚,撑起?身,黑袍袖摆扫过地上的血。
他沉重地呼吸着,青色的静脉暴起?来。
闷闷地咳嗽了很久,嗓子沙哑到就快撕裂,却?拒绝了仁子的搀扶,艰难地爬到装饰墙旁。
盯着礼汀对此刻一无所知的照片看?着。
照片上的她,眼神好?无辜,像纯真的稚狐。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却?那么致命。
“汀汀,真坏啊。
”
江衍鹤理智陷入崩塌,浑身力气被卸了干净:“好?残忍啊,活着都不愿意来见我。
”
“她怎么狠心?,一点念想都不留给我!”
似鹤归汀
得知礼汀尚在人间的下落以后。
江衍鹤没在京都待够一小时,连夜就坐飞机回了京域。
连天大雪,皑皑地覆盖了全城。
时值元旦,商店张灯结彩,节日气氛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