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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一千一百八十一根。
她离开?已经进入了第四个年头。
江衍鹤手指苍白?,修长如竹节,摩挲着颂经筒的手指,隐约透露出些微的寂灭意味。
日?居月诸,胡迭而微?心?之忧矣,如匪澣衣。
诵经的高?僧旁侧,千百多莲华古朴醺丽,红烛照明堂。
他天生金玉骨,换做谁都能?庇护对方一世周全,偏偏情人是灯草命。
佛祖山河宝相近在?咫尺,仿佛能?涤清世人三千春江水的魔障。
江衍鹤花重金从清迈请来一尊金佛,附带翡翠十八罗汉的小樽玉相,竟是效仿当年方兰洲的虔诚。
一家人都想留住她,偏偏梦幻泡影。
从早上开?始,江衍鹤屈膝跪了整整七个小时?,还是风仪端方,面色冷澹。
眉目虔诚,清风霁月。
青年一身戾气被涤荡地干净,仿佛前几天那个对家族企业的蛀虫肃清干净的狠辣心?性,完全换了一个人。
“施主?,逍遥自在?和永堕苦海之间,你何苦执着于?第二种。
”
主?持从后山别院出来和他相见。
须发皆白?的老者,仿佛下一个就会抱莲华仙去,传闻他已经到了期颐之年。
“你的执妄太?深,犹如龙骨被困浅渊,荆棘缠身,怕是自身沉疴比心?病还要重。
”
廊下暮鼓声声,凄然空寂,一声声敲出秋的悲凉。
“我只求您解我一惑。
”
江衍鹤看?着飘摇的烛火,眼睛微红,带着不要命的邪执。
“她到底是不是活着。
除此以外,我别无所求。
”
高?僧把手上佛珠数了七遍。
直到最后,也没有回答。
他便长跪不起?,直到膝盖麻木,浑身冷到没有知觉。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