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颓废下去了,要振作起来,做你想做的?事情。
”
谢策清吸了吸鼻子。
他触碰到她的?手指,心尖一颤,气息有些不稳:“好,我答应你。
”
让对方藏好,他又和?她挥手作别。
走出?配电房,他往船舷又走了一小段距离。
皮鞋踩在金属上?,发出?很?硬的?啪嗒声,他就着?这个声音走了很?远很?远。
天上?的?月光依然柔柔的?笼罩着?他。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骤然间,谢策清失声痛哭起来。
他知道,也许,明天过后,他就彻底的?失去她了。
谢策清也明白,他到底和?江衍鹤有着?什么差距。
和?几年前因为家世,能力,财物上?的?碾压不一样。
他的?心智是莽撞,不稳定?的?,并不能自己撑起自己的?未来,之前的?投资也全靠家里资助。
遇到点波折,他就颓靡了,丧了,甚至自暴自弃。
江衍鹤永远不会吧。
所?以礼汀在结婚前夜也放心不下他,白月光走下凡间来普渡他。
直到很?久以后。
谢策清才反应过来。
那天晚上?,礼汀和?他讲的?话,字字句句,都?是在和?她告别。
她实在太聪明了。
她知道她身?上?的?配饰,每一个,都?是她被那个人蛊得晕乎乎的?,坐在他怀里,由江衍鹤亲手给他她戴好的?。
她要彻底离开,所?以一遍一遍的?试探,什么配饰上?面有定?位器,什么配饰她可以戴着?,怀念他。
看上?去最柔弱的?人,才是掌控一切的?人。
他和?江衍鹤都?只?能被动?的?被她垂怜。
礼汀选择报恩的?对象,选择出?现在他们身?边,当然也可以潇洒离开。
她是自由的?,自由的?条件不需要任何人教授和?赋予。
所?以后来,他看到江衍鹤在她走后,那么痛不欲生。
他都?在想,这家伙真的?挺幸运的?。
而他,只?能靠着?那个夜晚短暂的?回忆,在没有她的?时间缝隙里熬着?。
等待那个永远也不会响起的?电话。
真残忍啊。
她甚至连她是不是活在这个世界上?,都?不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