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像那时候他在海底教她游泳一样。
浴缸很大,她并没有反抗,仿佛夭折在他手上也是她计划的一部分。
她没有挣扎过。
这一刻江衍鹤觉得她残忍,他的全部情?绪,彻底的爱恨,都悬挂在她脉搏的微弱跳动上。
他非常清醒,他知道只要把她往下摁,或者?捂住她的口鼻。
这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人?,是不是死在他手上就满足。
她连愧疚感也能一并省去。
礼汀的皮肤都被水蒸气?氤氲红了,触感很嫩很软。
一副任由他揉圆搓扁的样子。
由于热气?的熏陶,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张开了,雪白的手臂漂浮在浴缸里,透红细腻的宛如?藏在海底多年的珍贵粉玛瑙,暴露在光下。
她在和他对峙。
礼汀努力地撑开眼睑。
她发?现江衍鹤的锁骨往下,之前的枪伤造成了一个不太明显的伤疤。
之前和他同床共枕的时候,她一直觉得他身上的疤痕性感,但现在却觉得狰狞到让她心痛。
哥哥,也一直是一个人?呀。
“以后还会?骗我吗?”
她动了动眼睫,凝视着他,眼尾泛着薄红,很轻很柔地说:“我从来没有骗你。
”
“死在我手上都可以,就是随时都打算离开我,不相信我,对吗?”
他眼睫黑沉,手背抚摸在她的脊梁上,温热的,似乎是抚慰,阴影覆盖在礼汀的头顶。
江衍鹤吻住了她的头发?:“宝宝没有被人?好好对待过,会?被外面的人?骗走,是别人?坏。
”
刚才粗暴的对待还可以和他对峙着硬碰硬,身体却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哥哥,你其实很生我的气?对不对。
”
“生气?。
”
她的眼泪没办法控制地往外涌,无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