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摩挲着刀背的墨绿刀鞘,渐渐往目标靠近。
你?说?过,要永远陪在?我身边的。
礼汀,你?别骗我。
我从来都舍不得真的把你?囚禁起来,但我再也?不想忍受担心你?被?其他男人?触碰的嫉妒感和占有欲了。
赢下?选举对于他从来都无所谓。
显然,没有她被?人?绑架或者无故失踪更撩拨他的心弦。
撩开篷布。
江衍鹤在?一群男人?的身后角落里,他看见了他遗失的新娘。
天光被?覆盖,里面的空气浑浊,有种让人?缺氧的窒息感。
就像之前两人?在?海中游曳潜水,再到有心肺被?压力狠狠攥紧,没有喘息的余地。
虽然里面污浊无比,但是他一来,把帘子外?面的光芒送了进来,晦涩的地方变得明亮起来。
礼汀正随着船舱颠簸着,就在?她习惯性抬起头的一瞬间?。
她看见江衍鹤眼瞳漆黑,很沉也?很执迷地凝望她。
那双漂亮锋利微微上扬的眼睛,曾经不会有丝毫的破碎,永远笃定,包容她的一切任性,识穿一切却淡然顺势而为。
但是他在?看到她,躲在?这个漆黑肮脏,散发?着鱼腥味和污水气息的廉价务工船上。
江衍鹤的眼睛瞬间?被?戾气盈满,他捏着那把刀进来的时?候,像极了满身黑气的煞星。
前面的船上有一个抽着旱烟,眼珠浑浊的精明男人?尝试着拦住他。
“滚开。
”
刺刀开过刃,刀尖泛着一层凌冽寒光。
江衍鹤吊起眼梢,刀背掠过,轻而易举地就在?那人?向他索取财物的手臂上划出一条很长的血痕:“我不想强调,趁我心情还好?,别来招惹我。
”
那些五大三粗的所有男人?都噤声了,他们大气都不敢出。
他身上就是有一种掌控一切的威压。
为首的男人?声音颤抖着:“想要带走她,没门。
”
“你?谁啊,她男人??”
江衍鹤把刀插在?桅杆之间?的缝隙里,近乎不能忍耐一样地把他抱起来,狠狠压在?怀里。
“我带走我的女人?,需要和你?交代吗?”
礼汀用一种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他。
待他走近,把她从角落里抱起来。
她很温柔地笑,眼睛里盈满爱慕,笃定地炫耀道:“我就说?,他会来找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