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水箱凝望他英隽的侧脸,澄澈微蓝的光洒在他的轮廓上。
礼汀忍不住放轻了呼吸。
她观测着他漂亮的唇角,在水母缤纷的光亮里,像中了毒一样绚烂。
就像致幻的药物一样,诱惑着她的视线。
他暧昧晦涩地对她笑起来,声音被?玻璃浸没?一样,低沉干净:“喜欢吗?”
“本来想把水母给你养在家里,但你的注意力?被?别的事物吸引,我会吃醋的,就筹划建立了这个海洋馆,怕你听到风声,达不到惊喜的效果,我特意建在了邻市。
还?没?有开馆。
”
“你是第一位客人,也是老板,我是被?你带进来的。
”
他说了好?多话,隔着亚克力?的水箱,讲给他的恋人听。
这个骄傲恣肆的青年,其实?在各种国际经济会议上发言也不怵,但是面对他脆弱圣洁的恋人,却有一点近乡情?怯。
“在我问你要?不要?养水母之前,那?时候你还?不认识我。
但我会偶尔浏览你在社交平台上的点赞。
”
“我看到你看《光明的未来》,很喜欢那?个在城市下水道?飘荡的水母。
”
“浪漫是一种天赋。
我没?有,但我可以为你培养。
”
他最后说:“作为去年生日的回应,我想很认真的告诉你,其实?我很早模模糊糊猜到汀汀喜欢的人是我。
因为大学你点赞的那?个球赛,谢策清并没?有参加,所以在你给我听那?段录音的时候,我心里很惊喜,也很圆满。
”
耳边有潮汐的声音在流动,混着耳畔心跳的轰鸣。
其实?她很早之前就在缆车上听见江衍鹤的心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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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一直都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自己,但此刻被?他认真回应以后,却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不想哭的,不想自己的泪失禁体质毁了气氛。
但是他真的好?喜欢自己掉眼泪的样子,因为他可以找机会舔走?甜蜜的濡湿。
礼汀的眼睛里闪烁着湿润的水光,看起来就像易碎的宝石。
下一刻,这个漂亮的人,从那?个小包里变戏法一样拿出两枚戒指。
礼汀:“好?看吗,你知道?我从来不去奢侈品店的,这个戒指是我自己赚的钱,做同声传译还?有上次翻译那?本书,我自己攒起来的。
”
是“H”形状的戒指,是他的名字“鹤”,上面镶嵌着熠熠生辉的蓝色钻石。
江衍鹤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飘在空中,感觉到失重的眩晕,被?巨大的喜悦包裹。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