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言明某个临界点。
对江衍鹤迷恋到近乎发狂的时刻。
和他的每一寸接触,唇齿缠覆,衣料摩挲,情潮涌动,在神秘感的诱惑下,理智的弦被绷断。
对他充满幻想,敬畏和崇拜。
恨不得?陪同他的美一起在火舌里殉葬。
如果?她是一只蝴蝶。
唯一有价值的地方就是翅膀上的鳞粉,她也愿意悉数抖落在他身上。
让自己?珍贵的东西?,在他身上闪闪发光。
在日本确定关系的那些夜晚,她一直都把他当成她梦中的金阁。
金阁是暴烈的美,是通过毁灭达成极致的美。
江衍鹤也一样。
礼汀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男人那里,看到江衍鹤那种独一无二的特质。
他和那些同龄的,浮躁的,泡在逸乐和涩欲里的男性不一样。
他对发生在自身的痛楚漠不关心,对别人的厚爱和关注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厌倦感。
任何亲近的人,都能感觉到他的忽冷忽热。
他会散漫笑?着肆无忌惮地伤害任何人,也会悲悯地千刀万剐自己?来赎罪。
把人救起来枯木逢春的是他。
下一秒,他就挥手作别,说你走吧恭喜你逃脱我这个恶魔。
有时?候,他睡在她身侧的时?候,她总是想流泪。
想起刚才被他强势地索求时?,他身上的伤痕。
想到他和她相处的日子里,几乎从未接到过家里人的电话。
想到他生命里匆匆而去的小动物,几乎剥离了他一切能拥有的温柔。
想到唯一对他好的梁叔,一直让他觉得?是他害死的痛楚。
她总是会从他的凉薄,凶恶,难以捉摸里,察觉到他对自己?浓烈到刻骨的爱,放在心底的恋慕。
哪怕他鲜少说出喜欢,爱这种字眼。
如果?她没有在他的身边,谁能抚慰到他痛得?发疯也不肯给人触碰的伤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