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
纸门上都是枫叶图案,像泣血一样幽怨晦暗。
朱鄂不爱听三味线弹奏的民谣,庭院里传来古筝的声音,是真人乐团从苏杭过来演奏。
穿着?和服的侍者跪坐着?帮他推开?霜花纸门,室内的光芒将他照亮。
德高?望重的几位长辈,今日似乎都来聚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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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男一女?,三个男人正在小?酌清酒,分别是他的两位叔叔和朱敏茵的父亲。
唯一的女?人穿着?黑留袖和服,乌发盘起,手和耳朵戴着?成套的高?奢配饰,看上去端庄典雅。
看见江衍鹤时,她抿唇笑,示意他坐到身侧来。
这女?人不是别人,是朱茵敏的母亲,藤原雅季。
落座后,江衍鹤恰到好?处地对剩余几人握手示意,抬手时手腕名表熠熠生辉,举首投足散发着?养尊处优的贵气。
朱家几代前在日本柏市做药材公司,建国后,便成为国内最大的制药企业,后又以药妆和生物?制药发迹。
几年前疫情严重的时候,率先开?发出疫苗却并未垄断知?识产权体系,为世界公共卫生组织提供了极大贡献。
虽然有一半日资注入,但是在国内外都发展得极好?,带动了当地的经济。
朱茵敏的父亲朱鄂硬朗肃穆,沉稳开?口:“之前在尼斯开?完会,飞机上听同好?说,这艘赛艇在巡回展出拍卖,于?是拍下?做一个顺水人情。
没想到衍鹤越来越和我们疏远了,冰冷地过账了赛艇的钱,居然还把许世伯的名画弄丢了,连慰问都没有一句。
来京都这么久,我不叫你,你就不过来走动。
要知?道,小?女?茵敏很挂念你。
”
“我压根就没看到什么名画。
”江衍鹤咬字散漫。
他接着?说:“因为之前游轮倾覆,并购一家港交所破产清盘的互联网公司,分公司和人签了估值赔偿和利润保障协议,还没回血不敢放松。
”
对面是惯常发号施令的年长上位者,江衍鹤无所畏惧,对答如流。
“如果朱世伯觉得我行为不妥,以后可以减少往来。
”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我还是对你很满意的。
”
待到朱鄂仔细打量他以后,脸色却变得阴沉不悦。
“我看世侄并非为了公司的事烦恼,再?说江氏名下?那么多金融机构投行资管帮忙运作,团队员工个个出生名校,又怎会亲自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