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汀细致地用被纯净水浸润的卫生纸,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手指上的血擦拭干净。
伤口确实很深,看起来应该是碎石一样的尖锐利器,划破他冷白?漂亮的手指。
凸起的骨节也淤青发紫,看起来狰狞可怕。
礼汀却一点都不害怕,疼惜和心?酸占据了她整个情绪。
她垂下眼睫,就像被暴雪压覆得颤抖的松枝,微微漾在空气里。
微微埋下身,肩胛骨撑起大衣的幅度。
那人漫不经心?地看着她的动作。
发现?她细弱地颤抖了起来,眼里迷蒙,像是入了魇,害羞给?她的皮肤上渡上了一层薄红的釉。
她开?始小?口地,一点点地。
伸出红舌,舔舐他的流利修长的手指。
幽蓝的静脉盛开?在手指上,宛如植物的茎。
一贯冷漠寡敛的那人,眼里漆黑幽深。
两人浑然忘了此刻正处在上千米的高?空中,他指节间细细的丝线,就像止疼药水一样,稠又清亮。
她是他唯一的救命良药。
礼汀反复重复着哄他,治愈他眼里血红的煞。
像是天使一点点拔掉自?己雪白?的羽毛,宠溺嫁接到恶魔漆黑的双翼上。
”是甜的,不脏。
”
用那种危险又悸动的方式,替他止住了血。
她小?声喘息着,眼瞳几乎涣散。
薄薄的胸腔涩颤地叫着他的名字。
本来身体就弱,高?山上有微微的缺氧。
一动情就浑身泛红,眼里泅满泪水。
薄薄的红覆盖眼角,唇边和鼻翼。
脆弱得一碰就碎,还要用最献祭的方式,挑惹他的凌虐欲.望。
那人一贯撑得住气,微揽住她,让她依恋地靠紧。
“乖点,小?狗似的,别动。
”
礼汀眯着眼睛,等喘息稍微平复。
她又担忧地直起身,眨着漂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