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锋利侧脸,匿在薄凉的晨风中,看不真切:“所以呢?”
“许兴舟一直怒声训斥,说必须让江少?您出?来给个交代。
他也?不说原因,问?他们是因为何事来的,对方就情绪激动,说您把他在船上?运的东西弄丢了。
”
“是吗?”江衍鹤尾音上?扬,似是戏谑:“轮渡上?哪有什么?东西。
”
“许兴舟都要急疯了,说他的名画被靠岸前那场暴风雨淋湿了,这几?天他一直在等待鉴定,发现心心念念的画被换成了赝品。
还有一颗奥本海微蓝钻,也?在游艇上?消失了。
”
“我怎么?不知道。
”
江衍鹤敲了下烟盒,倒出?一条兽纹的烟,闭眼躺在床上?,咬着烟,并不打算点燃。
听?完林觉葆的长篇大论的汇报。
他不疾不徐的评价道:“慌什么?。
”
林觉葆急切道:“那颗几?亿的蓝钻也?许并不算什么?,但是那幅丢失的画,却是梵高2020年失窃的《春日花园》!”
“朱鄂有本事买下1884年的春天,连安然无?恙送回来的本事都没有吗?”
江衍鹤疲倦笑着,闭上?眼,搭在眼睛上?的手指修长,冷白,指节根部摩挲着灰绿色的香烟滤嘴。
“你别不放在心上?啊江少?,许兴舟放下狠话,说您避开他没关系。
您这条命和那副画对等,今晚要是看不到那幅画的话,他们做出?什么?就不保证了。
”
“这群狗吠个没完,我何德何能,身价能和梵高的画相仿。
”
江衍鹤嚣张地?笑了,指尖“啪嗒”,闲散地?玩着刻着兰花浮雕的黑色烟盖。
一副根本无?所谓的样子。
Skype吵吵嚷嚷,一片混乱,电脑似乎摔落在地?上?,接着被别人狠狠倒转了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