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朱鄂天命福薄,断子绝孙,无人送终,到时候应该怪谁呢?”
似鹤
礼汀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扇像海水一样幽蓝的门。
她在门口徘徊,始终不敢朝里面张望。
不多时?,门缝里渗透出水来,越来越汇聚。
礼汀避不开水流,但脑袋里有一个信念告诉她,要往门里走。
“为什么。
”
“因为这是见他?的最后一面。
”
“谁?”
礼汀打开门。
江衍鹤的身影模糊又朦胧,他?穿着一件西服,打着斜纹领带,领带夹在领带上闪闪发亮。
他?在船舱里抽烟,下颌锋利好看?,升腾的烟雾漫过他?全身,黑暗里,他?似乎很痛苦的模样,没抽几口就开始咳嗽起来。
烟雾给他?的轮廓镶了一道黑色的边。
忽然,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铺天盖地淹没过来,江衍鹤被?彻底在水中?。
他?根本不挣扎,任由自己被?浸没。
安稳地随着轮船在海底沉眠。
“江衍鹤”
礼汀担忧地叫着他?的名字。
他?是她的阿喀琉斯之踵,她完全没办法忍受失去他?的痛苦。
醒来的时?候,礼汀哭得不能自己。
她花了很久时?间才辨别出这是现?实世界。
饶是如此,泪水也?无法自控,随着心里对他?的思念,大滴大滴挣脱眼眶。
一定是睡前看?了一些灾难的新闻。
那个人到底在哪里,为什么还不回来呢。
礼汀有些鼻酸。
手机微震,显示电话?响了。
礼汀拿起看?了看?时?间,晚上十一点。
刚刚不小心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