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人靠坐在半空。
日光影影卓卓,温柔地笼罩着她身?上?。
礼汀坐在藤木架上?,黑发随意地绑起来?,脊背雪白,蝴蝶骨纤细起伏。
靛青色的裙子把身?体?衬托得?如羊脂玉,触手温热,估计一碰一个痕迹。
礼汀像一抹断线风筝,在风里飘飘摇摇。
她小?腿白皙,很惬意地晃动,幅度很缓慢,晃到所有人的心尖去。
脖颈上?一层一层地捆着蕾丝缎带,似圣洁的诱惑,又似一个包裹起来?的禁忌。
司机小?贾想,怪不得?他的老板对艺伎的涂抹的白漆不置可否。
原来?真的有人,比雪还要白,好像去年他陪同江衍鹤去参观萨尔茨堡剔透的盐晶树枝。
江衍鹤并没有像别人一样,盯着礼汀看。
他只在路过旋转楼梯。
视线不经意地,短暂落在她身?上?,停滞在她脖颈白丝带一瞬,又若无其事移开。
礼汀看见?他回来?,手心出了细汗。
心里涩然,知道她做出什么出格举动,对方都不会看她一眼?。
她索性?收敛了心思,靠在半空的花架上?,写雅思试卷。
又用红笔改错,涂涂画画,写了两三个小?时。
其实她写完一张试卷后就走了神。
草稿纸上?写满江衍鹤的名?字。
百无聊赖,但不忘初心,最后用黑色笔写下。
【江衍鹤,你走过水面?,便漂亮到让我失眠。
】
江衍鹤到家后,径直进书房,靠在塌上?小?憩。
他已经连续忙碌了很久,终于在收盘时拿到了这个不错的结果。
六点的时候,晚风轻柔。
礼汀回过神,察觉到天幕暗沉了一些。
她揉了揉酸疼的膝盖,腿弯泛起薄薄的粉。
刚准备起身?,顺着墙面?爬藤翻转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