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跟女生相处过的缺陷令池宴的哄人技术捉襟见肘。
没见到他人还好,见到了林稚晚就更委屈了,她直接翻身不看他,闷声道:“没哭。
”
池宴继续直男发言:“我就是开个玩笑。
”
“我没跟你开玩笑,”林稚晚不伤心了,只剩劲儿劲儿的小脾气:“我是真的让你去找别的姑娘。
”
“不在乎?”
“不在乎。
”
空气沉默了下,池宴闷闷笑出声,又问:“不在乎你哭什么?”
被他一来一回的逼问,林稚晚真的急了,鲤鱼打挺似的从床上坐起来,语气不善:“是喜极而泣。
”
“是么?”池宴反问。
林稚晚:“是啊。
”
下一秒,池宴单膝跪在床上。
“……”林稚晚又是一懵。
他这种重度洁癖患者不是觉得穿着外裤上床是玷污了床单么,怎么自己的床单不能玷污来玷污她的?
池宴不仅玷污了,玷污的动作更大。
他的长腿有力,膝盖往前送了下,带着身子往前倾,准确无误地、扑在林稚晚身上。
林稚晚受到突来的压力,身子没稳,往后晃了下,直接被他压在床上。
“……”
那张顶好看的脸在面前陡然放大,林稚晚完全懵了。
池宴这是要搞什么?!
“如你所愿,”池宴拨开她遮在脸上的碎发,热息一点点儿扑在耳廓,他声音低压醇厚,语气依旧漫不经心:“我来找会撒娇还会哭的鸵鸟。
”
换个说法,他就是来找她的。
根本没想过走。
热,太热了。
他身上像是装了一个火炉,给林稚晚脸上烤得如烟霞绯丽,思绪也烤散了,半天整理不出一句像样的话。
心跳不受控制,眼神乱飘,好一会儿,林稚晚才憋出一句拙劣的辩驳:“谁是鸵鸟?
“那,”池宴嘴角勾起一点儿弧度,坦荡又勾人:“我是来找会撒娇还会哭的小公主。
”
他说完,有意无意地偏过头,嘴唇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耳边,比亲吻还涩情的撩拨,湿热,柔软。
林稚晚跟触电一般,脚趾不自居地表演个劈叉,手跟揉面团似的捏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