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报应。
”
“……”
这些声音在风中并不真切,一尘禅师盘膝坐在琉璃瓦顶,睁开了眼睛。
人,原来都是这样坏的。
阿软分明每年都施粥给穷人,还会给他们免费的冬衣和炭火,生怕有?人像曾经的他们那样,险些冻死在某个寻常的冬夜。
为何天道连这样善良的女子?都容不下。
天色很暗,灰云如铅,彻骨的冷冽自风中倾轧过来,刀割一般的刺痛。
一尘禅师想问天道,他退让的难道还不够多吗?
他究竟要经历多少痛苦,多少失去,才能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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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尘禅师收紧了手臂,将阿软抱在怀里?。
阿软很冷,身体也僵硬,昨天还柔软蜷缩在他怀中的人,眼下却?像是一块冰,怎么都捂不热,融不化。
一尘禅师回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一场大雪。
那时阿软也在他怀里?,看着一只被冻僵了的猫,声音细若蚊吟。
【平安哥哥,今年冬天,我们也会变成那样吗?】
那时他什么都不懂,脑子?里?被冰冻成了一团浆糊。
他只是咬着牙,撑着一口气。
他说不会的。
一尘禅师低下头?,他冰冷的唇印在阿软冰冷的眉心。
错了。
都错了。
玄都(六)
那年?冬,一尘禅师重新回到即云寺,向观空住持认错。
到底是最得意的首席的弟子,观空住持起初便不同意他离寺。
见人好端端回来了,虽说看得出破了戒,但观空住持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但观空住持也听说山下出了事,持着禅杖叹息着念一声“阿弥陀佛”。
“人生在世,无?常为本。
阿软已逝,在者节哀,一尘,你该代她好好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