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顺,我们?会死吗?”
“不知道。
”恭顺摇头,“但我会保护你们?的。
”
两个小豆丁紧紧抱在一起。
砰
紧闭的门陡然被人从内一脚踹开。
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自黑暗中走出来,通身玄衣几乎融于?夜色。
裴烬拎着一把猩红弯刀跨步而出,殿外火光冲天,冲杀声阵阵不绝于?耳。
他向外睨了一眼,脸色自始至终都是淡淡的,只依稀漾着几分嘲弄。
然而那情绪消失得太快,玉流月再一眨眼,便见他恢复了衣服懒懒散散的模样,甚至睡眼惺忪伸了个懒腰。
“连一个好觉都不让人谁。
”他轻嗤一声,“逐天盟,还真是霸道。
”
旁人尚且没什么反应,玉流月蓦地挣扎起来。
“我们?司星宫为了你,如今蒙受灭顶之灾,流华又?何尝睡过一个好觉?”
晶莹的泪珠自眼尾滑落,无声地往下坠,玉流月咬着牙,“你这个灾星,一切都是因为你!”
又?是一声雷鸣。
雷光将?这方寸大小的天地映得亮如白昼,裴烬脸色很白,眼神很冷。
他左手提刀而立,只这样转眸望来一眼,对上那双乌沉狭长的眼睛,玉流月倏然什么都不敢说了。
可是凭什么?
司星宫哪里是逐天盟的对手。
她和姐姐可能今夜便要因他而死了。
他凭什么?
一道雪亮的灵光撕裂黑暗,玉流月下意识闭上眼睛。
“接着。
”
片刻,玉流月没有感?受到丝毫疼痛,狐疑睁开眼睛,看见玉流华掌心捧着一块残缺不堪的方印。
她只来得及瞥上一眼,玉流华已迅速将?它纳入芥子之中,似乎极其忌惮。
玉流华眉心紧蹙:“这是?”
“玄都印并非至邪之物,而是至阴之气?与至纯之气?相融而成,只是这‘纯’压不住‘阴’,故而显得阴邪。
”
裴烬淡淡道,“现在,至纯之物是你的了。
”
又?是一声惊雷,雷光映亮了裴烬左侧袖摆间闪烁的寒芒。
玉流华视线落在出袖半寸的昆吾刀上:“那至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