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高台宛若凭虚悬于半空,上面?摆一张矮几?,矮几?上一幅玲珑棋。
一名女子身披薄纱,指尖捏着白玉珍棋,遥遥望过?来。
温寒烟微微一愣:“玉宫主?”
“寒烟仙子。
”女子轻轻一笑,示意身侧,“请坐。
”
算起来,这已是二人第四?次见面?,但却是温寒烟第一次见到?她面?上未覆轻纱的模样。
司星宫玉宫主皮肤极白,这种白区别于寻常人的白皙,更趋近于一种冰雪一般的白,似是常年隐居在此?,许久没有见过?光。
她眼眸极亮,是偏圆润的杏眼,本应是极俏的长相,眸色却很深,中和了几?分柔软,与她对视之时,仿佛望进了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
温寒烟冷不丁回想起,先?前她于天尊像之内,曾听到?过?司槐序和裴烬寥寥数句交谈。
她没有立即上前入座,只若有所思看了恭和恭顺一眼,视线又转回来。
“敢问玉宫主,可是玉流华前辈?”
女子注视着她,闻言眸光微凝,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依稀多了些更辨不清的情绪。
片刻,她淡淡一笑,“你猜对了一半。
”
“玉流华,是我?的姐姐。
”女子拢了拢袖摆,将玲珑棋放回棋盘之上,“我?名讳流月,但若是论年岁,你唤我?一声前辈,倒也无甚差错。
”
流华,流月。
温寒烟脑海中闪过?什么,玉流月却似是不愿再多说。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眸看着温寒烟的视线很平静,语调也漾着了然,“是裴烬让你来的。
”
玉流月话音落地,温寒烟脸上却并没有显露出多少讶异之色。
她勾起唇角,“你同裴烬果然相识。
”
当?日于历州客肆中初遇之时,温寒烟便已察觉到?异样。
这一份异样,在他?们先?后于宁江州、辰州接连遇见之时,愈发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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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她每一次所过?之处,玉流月都?早已知晓,且耐着性子等着她,却又不多言语,只是偶尔同她对话几?句。
像是在见证什么,又像是在确认什么。
但温寒烟自认寿元至今也不过?五百年,又大半耗费在昏厥之中,同司星宫无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