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一个念头,是不是今日她从此?处跳下去,也不会有任何人知晓,不会有任何人在意。
反正寂烬渊封印早已被加固,现在的她不再是五百年前那个名?动九州的寒烟仙子,不再是潇湘剑宗大师姐,只是一个无?人问津的废人。
没有人需要她了。
身侧玄衣宽袖的人沉默良久,像是已阖眸枕着小臂,在夜风中?睡去了。
温寒烟平复了心底纷乱念头,冷不丁裴烬的声?音。
“用?力去争,分明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本事。
”
温寒烟转过头。
裴烬眼也没睁,右手小臂慵懒搭在额间,“修道?中?人本便与天争命,你比旁人会争,难怪年纪轻轻能有如此?成就?。
”
他拨弄了一下腰间墨玉牌,语气悠然?,“还真?是想嫉恨,都嫉恨不得的天命呢。
”
裴烬语调不算正经?,简简单单打了个茬,温寒烟心底那股情绪莫名?散去不少。
“你当?真?这么想?”
裴烬掀起眼皮,“用?力何错之?有,但过了界限,只会自伤。
若有一件事,亦或是一个人,需要你如此?拼命”
他吹了下眉间垂落的碎发,“那不妨,试一试放开手。
”
温寒烟又转回头去看天上那轮圆月。
她缓缓道?,“只是人心与大道?,太过不同。
”
“的确不同。
”裴烬支着额角看她,“所以不必用?力。
”
他也看向月色。
“喜欢你的人,会喜欢你的一切。
”
他扬眉一笑,几分轻佻,几分正色,“就?像我?对你一样?。
”
温寒烟指节微微蜷了蜷。
裴烬说话向来半真?半假,她懒得分心思去探究,往日听见这些话,她一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但今日许是月色太明亮,照亮了一切深藏的心事。
那句话无?论如何都在她脑海中?绕,忘不掉。
可若要让她追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