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人,不是?你的豢宠。
”裴烬定在云澜剑尊身前。
“再说?,本座与?她两情?相悦,何来‘引诱’一说?。
说?起来,这还应当感谢你。
”
裴烬身量更高?,稍稍俯身与?云澜剑尊视线平齐,微笑,“她体内的无妄蛊,难道不是?拜你所赐么??”
云澜剑尊眸光一冷,却并未反驳。
裴烬不偏不倚直视着?他的眼睛,“本座的心思,不正和你一样?”
云澜剑尊脸色倏然一变。
一样吗?
不。
他们怎么?会一样。
是?他将温寒烟亲自?教养成人,她的一招一式,一言一行,皆是?他精心栽培而得。
裴烬呢?
他不过是?个玷污了花蕊的淤泥。
他有?什么?资格。
视野开始变得模糊,天旋地转的朦胧之间,云澜剑尊仿佛看见满树盛放的梨花。
一片林木葱郁、缭绕云海间,白衣少女步伐轻盈,于流水悬河间飞跃,宛若舞动的银蝶。
她的每一个动作,手指用力时的每一次颤动,呼吸时起伏的每一个弧度,都在他眼底无限地放缓。
却在她收剑望过来时,收回视线。
宛若那些早已过了界限的关注从未存在。
“师尊,究竟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达到您心里的好?”
她尚年少时,曾经?按捺不住,撒娇般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袖摆,不轻不重?,不远不近。
“想要得到您一声?夸赞可真难。
”她长吁短叹,“您就不能夸一夸我吗?”
袖摆摇曳着?,不是?风动,是?她的动作。
但?似乎还有?更多。
他怎能夸赞她呢?
他待她已宠爱至此?,若再整日夸赞,那么?他心底最隐秘的那个角落里,暗藏的见不得光的心思,岂非要被旁人尽数窥探,□□。
若有?那一日,他往日里待她所有?的好,旁人都会觉得他一早便意有?所图。
他如何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在察觉到对温寒烟的心思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