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有所指,看着云澜剑尊,“这样?的好,我消受不起。
”
“可是……”
温寒烟这些?话说?得有理有据,虽然其他弟子并非落云峰弟子,但对于潇湘剑宗森严戒规早有体会,一听见?“思过崖”三字便浑身不自?在。
他们气焰肉眼?可见?地减弱了些?,更是无从反驳,只能?另辟蹊径道,“但……但是你同五百年前?相比,简直像是变了个人!为何你只能?看得到不好,却看不到半点好处?”
“云澜剑尊的内门弟子,放眼?整个九州何人不想做?你分明已得了便宜,却又埋怨剑尊要求严苛他待你严厉,难道不是为了你好吗?若无云澜剑尊,这九州哪里有你温寒烟一席之地!”
“就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温寒烟,你且问一问你自?己,难不成你自?拜入潇湘剑宗后,便没有犯过真正的大错?我看不然,但除去你大闹朱雀台一事,云澜剑尊哪一次没有维护你?”
“维护?”
温寒烟笑出声来,“的确,我犯过错,他也次次站在我一边,不允许宗主责罚我。
”
“你看,我所说?是也不是?”
先?前?提起这话的潇湘剑宗弟子冷哼一声。
“云澜剑尊怎会教养出你这样?的白眼?狼。
”
温寒烟平静地扫视周遭一圈,目光在那些?或不悦,或愤慨,或怀疑,或心虚的脸上掠过,淡淡道,“维护确实不假,但他所维护的,当?真是我么?”
潇湘剑宗弟子一愣:“你这什么意思?除了你,还能?有谁?”
“他维护的根本从来都不是我,而是落云峰主,云澜剑尊的脸面。
”
温寒烟鼻腔里逸出一道气声,她唇畔蕴着凉意,“我是云澜剑尊的弟子,在潇湘剑宗内,论辈分与陆宗主都可平起平坐。
若我被旁人肆意责罚,云澜剑尊的颜面何存?”
潇湘剑宗弟子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围一阵骚动,温寒烟冷笑敛眸。
云澜剑尊从前?虽冷淡,对她却百般维护。
她也曾真真切切地为之动容过,感动过,以为自?己在他心中是特别的。
眼?下回想起来,她只觉得可笑。
那些?她真正觉得委屈的时刻,为护着师弟师妹们在试炼之中遍体鳞伤,躺在床上艰难喘息的时刻,云澜剑尊向来也像此刻这般,看着她。
无悲无喜,无波无澜。
仿佛在对她说?,这算得了什么,成大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