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家仆们低着头退下,安安静静行至无人处,才翻个白眼瞥向身后,冷笑?。
“不过?是个旁系出来的,我们尊他一声?‘召南少爷’,他还?真将自?己当大少爷了,可真威风。
”
“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姓司的奴仆,跟我们有多大差别?”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几人咽不下那口?气,忍不住啐了一口?,说多了又觉得?没意思,发泄一番便转身走了。
他们并?未看见,司召南立在日光下,在灌木花圃旁又站了一会?。
也?不知他听见没听见,一张柔和的脸被阳光映得?发白,唇边带笑?。
几名路过?的侍女余光瞥见,脸颊羞红,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直到回过?神来,才知道被盯着看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发现了,也?看着她。
“召、召南少爷……抱歉。
”
“无妨,何必道歉?”司召南微微笑?道,“今日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
分明是有些唐突的话,从他口?中说出却听起来极自?然。
侍女红着脸低头,不着痕迹拨弄了一下腰间的香囊,声?音细若蚊吟,“我今日戴了您前些日子送的香。
”
司召南却听清了,他闷声?笑?了下,“你喜欢便好。
”
回到房间里,司召南慢条斯理燃起熏香,拿起弯剪袖间窗边的绿藤。
日光大片大片涌进来,照亮了桌面上还?未做完的香囊。
“都下去吧,我不用你们伺候。
”一边梳理新叶,司召南一边含笑?道,“辛苦了。
”
“不辛苦不辛苦。
”
“召南少爷,那我们先退下了。
”
脚步声?迅速退下去,整个房间里只剩下窗外偶尔几声?鸟鸣,还?有他轻轻的呼吸声?。
司召南停下动?作,一只手捏着弯剪,另一只手拢在袖中,微微一动?。
传讯符虹光自?袖间逸散出来,他垂下眼睫,“我已按照您的吩咐,催动?无妄蛊。
”
虚空之中传来回应,“不错。
”
司召南轻抚绿藤,这是榕树,在东幽这样遍地都是槐树的环境下,并?不容易生长,一来是水土不服,二来是人有心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