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只?有温寒烟受伤的世界。
”
司珏神?情阴晴难辨地盯着她看了片刻,冷不丁笑道:“你同寒烟是如何认识的?”
“你猜。
”
司予栀懒得再和他?多说,转身?带着香茗香叶走了。
司珏站在槐树下,望着她们的背影渐行渐远,脸上的笑意一点点褪去。
他?冷着脸抬手,几名家仆登时?围上来:“少?主,您有何吩咐?”
“在宴席开始之前?,任何人不许向阿栀透露有关寒烟的消息。
”
话音微顿,司珏又缓缓吐出几个字,“她也不得进入南和阁。
”
“是,少?主。
”
家仆散去,司珏垂睫碾了下指腹上的伤口。
微微的刺痛传来,他?眼下被拖拽出一小片鸦青色的阴翳,辨不清情绪。
烫金牌匾高悬,南和阁三个字在日光下闪跃着光晕。
亭台楼阁掩在树荫之下,辨不真切。
其中某一间房中,住着一个他?五百年未曾见过的人。
司珏已经许久没有预想过,他?和温寒烟有朝一日还?可?以?离得这么近。
近到他?仿佛能?够闻到空气中氤氲着的熟悉气息。
那?是独属于她身?上发间,淡雅的梨花香。
司珏闭了闭眼睛,片刻后再睁开眼睛时?,眼底已是一片深幽莫测。
他?伸手推开门。
*
温寒烟端着茶杯。
杯中茶水已见底,几片薄薄的茶叶浮在浅浅的水面上,无声地舒展。
这已经是她饮下的第三杯茶,司鹤引却迟迟未归。
她抬头去看窗外。
绿意深浓,日光熹微。
这里太静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周遭的一切声响都消弭殆尽。
家仆的脚步声,斟茶声,呼吸声。
什么都没有。
温寒烟放下茶杯,起身?向外走。
虽然摸不清缘由,但她心底却蔓延起一种?冰冷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