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一枝寒梅伸展过来,红艳的梅花于风中微微摇曳。
几片花瓣飘落下来,在?空气中打着旋,裹挟着一阵幽香落在?裴烬脚边。
他若有?所感撩起眼睫,随手?拈起花瓣。
“就算是来一个归仙境的裴烬,‘寒烟师姐’也照打不误。
”
裴烬倚在?飞檐上,一条手?臂枕在?脑后,狭长的桃花眼微弯,邪气中兑着几分疏懒。
他故意学着空青的语气,看向身侧似笑非笑,“美人,若是当真有?那一日,看在?你我?这些日子的情分上,你可得对我?手?下留情。
”
温寒烟头痛地揉了揉眉心。
他们坐在?酒肆屋顶,窗户没关,里面的声响毫无遮掩地穿过窗柩往外飘。
方才空青夸张的故事,他们尽收耳底。
“他对你并无冒犯之意。
”温寒烟瞥裴烬一眼,生怕她一个不留神?,他便将空青的小命收了去。
“这我?自然?知道。
”裴烬懒洋洋翘着腿,掌心把玩着那片梅花,漫不经心吐出几个字,“他当然?没有?冒犯之意,只是非常单纯的恶意。
”
那小子盯着温寒烟,仿佛小狼崽子盯着一块肉的眼神?,恐怕也只有?她本人看不出来。
温寒烟:“……”
裴烬却似是对这个话题失了兴致,他捻了捻花瓣:“不过,那些蠢材上演的这场变脸表演的倒是很不错。
”挑眉看向她,“你说呢,好不好看?”
温寒烟回想起方才酒肆众人对于自己的态度,倒是没什么多余的情绪。
她随意道:“还不错。
”
修仙界中不成文的规则,她这一路来早已?经聊熟于心。
说到底,最重要的还是实?力。
没实?力的时候,虎落平阳被犬欺,做什么都是错的;有?实?力的时候,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她甚至有?资格肆意改写规则。
就像潇湘剑宗朱雀台上,她分明?字字句句将真相说得明?明?白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那些人的名声却分毫未动。
反倒是她,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