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她的?愿望,那她又成了什?么。
温寒烟从未有过?一刻,心底有如此强烈的?念头。
她想要变强。
如果她足够强大,就可?以保护信任她、跟随她的?人。
如果她足够强大,就可?以扫尽一切不平之事。
如果她足够强大,就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达成自己的?一切心愿,不必仰人鼻息,瞻前顾后。
温寒烟咬紧牙关,指尖因用力而?泛起青白之色,几乎刺破掌心。
她手臂无?意识地发着细微的?颤。
并非恐惧,而?是?一种愠怒,恶心,掺杂着无?力的?情绪,绵长地侵入她的?身体。
这阵震颤与?周遭几乎融为一体,仿佛她也是?其中狂热的?一员,兴奋地等待着最后一刻。
婴儿的?啼哭声不知何时渐渐止歇了,鼎中的?动静也越发小,浓郁的?血腥气弥散在空气中。
在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中,最后一个婴儿艰难地踩着无?数碎骨血肉,爬至鼎口的?边缘。
他浑身浴血,染着的?辨不清究竟是?自己的?血,还是?属于不知道谁的?尸骨。
哭声也变得又细又弱,声带仿佛撕裂了,发出漏风般的?杂音。
长街两侧魔修的?呼吸声变得沉重了几分。
祁晔走到鼎旁,伸出两根手指捏住婴儿的?一条小腿,将他拎起来。
婴儿腿上血肉撕裂,骨骼也碎了许多,祁晔刚一用力,他便用尽了浑身最后一番力气一般挣扎起来,喉咙里发出一声不成声调的?尖鸣。
“呜”
一滩黏腻的?血滴滴答答落下来,沾在祁晔前襟上。
他眼底浮现起嫌弃,另一只手铿然拔剑,剑尖闪过?雪亮寒光,不偏不倚刺入婴儿心脏。
婴儿蹬了蹬腿,但很快就不再挣扎,像是?耗尽了全?部生?机,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被拎着一条血肉模糊的?腿倒提着,血河汩汩自心口涌出来,顺着脸颊向?下淌。
啪嗒。
祁晔将心头血接入墨盒中,眼也不眨将婴儿半死的?身体扔回鼎中。
“尊上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
”他将墨盒收回芥子,另一只手拿过?魔修递上来的?手帕,仔仔细细将被沾染的?血痕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