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准再这样摸我的头发。
”
她?小幅度一撇嘴,仿佛短暂从没有情绪的大?人,再次变回曾经那个生动鲜活的少女。
“我已经长?大?了。
”
季青林眼底掠过一瞬即逝的笑意?:“……好好好,寒烟长?大?了。
”
那一日,温寒烟仿佛进入从未体验过、甚至从未幻想过的另外一个世?界。
她?吃了糖人,唱了一口黄酒,画了花灯,看了皮影戏。
天色渐暗,苍穹被?一片浓墨浸染。
两?人起身回程。
季青林双手都?提了大?大?小小的东西,温寒烟空着手走在前?面,只有一只手拿着她?自己亲手做的兔子花灯。
莹莹火光透过薄薄的纸灯映出来,幽幽烛火探入虚空,被?黑暗湮没。
周遭密林绵延,似张永远逃不出的囚网。
他们何曾离开过落云峰。
火光无声熄灭了,最后一点光亮被?墨色浸透,四周寂静无声,仅余一轮弯月挂在天边。
季青林手里的东西都?化?作青烟般消散,他喉间滑动了下,小心翼翼抬起头。
“……寒烟?”
他也没想到豢影珠能够支撑的时间这么短。
早知如此,最后便?不该陪寒烟看那么久的变戏法,早些回来就好了。
温寒烟依旧走在前?面,连脚步都?没停一下。
她?指尖微蜷,方?才兔子花灯的触感?还依稀残存在指腹。
“其实我一早便?知道,你都?是?骗我的。
”
在偌大?的幻境之中逛了一整天,温寒烟有点累了。
她?干脆停下脚步,在旁边树下席地而坐。
她?脊背靠在树干上转过头,望着季青林在月色下更显修长?的身影,语气稀松平常。
“你那么听师尊的话,怎么可能为了我骗他?”
季青林脸色稍有些不自在,他低下头,借着夜色掩饰自己的尴尬。
寒烟说的没错,他的确听师尊的话,不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