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是什么？
“……”仿佛一个世纪那般漫长的数秒后，张博明的声音终于再次响了起来，这次沉定了很多：“进来说话。
”
林?谝坏阃罚?走进屋，吴雩因为惊愕而扩张的瞳孔中映出了咔哒关闭的门。
“进来说话”――这四个字是吴雩最后一次听见张博明的声音。
一个小时之后，即当天下午六点，张博明从医院顶楼一跃而下，惨烈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第122章
“――所以你到最后也不知道那半张纸上是什么？”
津海市中心大街上寒风呼啸,人声鼎沸。
吴雩把烟摁熄在人行道垃圾箱边,用夹克衣领掩着嘴角咳了几声：“是。
我当时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那一步,也没心思守在门外等林?诔隼矗?直接就回楼上病房了。
”
江停皱眉问：“张博明跳楼时，林?谝丫?离开了医院？”
吴雩摇头：“这就不知道了。
”
后续情况吴雩确实无从得知,但林?谀艽拥鞑樽槭掷锶?身而退，应该是拥有非常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否则他面临的审问力度绝对登峰造极,更遑论还有资格站出来指控吴雩。
“凭我对张博明的了解,他确实是有自杀动机的……但有一点我还是想知道。
”江停看着吴雩，似乎有点难以理解：“那位林?诰?官,你到底是怎么想他的？”
吴雩喃喃道：“林?凇！?
裹着厚衣戴着手套的行人三三两两路过，不远处的公交车缓缓发动驶离车站,电动车混杂在车流中彼此穿梭。
枯叶擦刮地砖划过人行道，远处传来环卫工唰唰扫地声,没有人注意到这路边一隅的动静，只有江停紧盯着吴雩略显犹疑的神情。
“……林?诤驼挪┟鞴叵捣饲常?”半晌吴雩终于开了口,说：“但他骨子里跟张博明是相反的人。
”
江停跟林?诮哟ゼ?少,心说这是什么意思？
“张博明是目标导向者，但他对实现目标的过程也很在意，喜欢用道德准绳捆绑手下，是那种珍惜自己羽毛的人。
而林?诖永床唤橐馕?了达成最终目的而改变自己的立场，甚至也可以不择手段,不管这个手段是不是已经超出了原则和道德所划出的范围。
”
“――打比方说吧，林?谖?了抓住我的把柄，会在明面上当众催促调查组在我精神最不稳定、心理承受能力最弱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