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位林警官了解不多……不过他对您透露的话听起来,倒像是隐藏了不少内容似的。
”
“――林?诟?多话都对调查组说了。
”这时吴雩毫无预兆地开了口,定定望着黑酸枝木桌面细腻的纹理,不知道这话是对江停还是对张志兴:“林?诟嫠叻胩?,我对张博明怨恨情绪非常大,可能涉嫌在言语上逼迫张博明自杀谢罪,甚至可能具备激情作案的动机。
冯厅建议林?诓灰?把这种毫无根据的话告诉调查组,或者等我通过了心理评估、确定精神恢复之后再说,但林?诿挥刑?他的意见。
”
不仅张志兴,连江停都一愣,只见吴雩毫无笑意地勾了下唇角。
“后来上面针对张博明跳楼一案成立了调查组,但因为我们当时住院的高度机密性,医院顶楼以下三层是没有监控的。
没人能重现当时的场景,甚至连准确目击当时情景的医生护士都找不到,在这种情况下只能依靠调查人员自己的判断。
林?谑亲钤缦虻鞑樽樘岢鑫铱赡苌嫦蛹で樯焙φ挪┟鞯娜恕!?
张志兴完全没想到还有这一出,愕然道:“他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我没有杀你儿子。
”吴雩站起身,视线向下望着张志兴:“那天我确实去找过他,但该说的我都对调查组说过了。
林?诙晕业闹缚啬敲囱现兀?调查组的讯问力度比您现在强无数倍,如果我心里真的有鬼,现在根本就不会站在这里。
”
张志兴张大眼瞪着他:“你……”
“我同意张博明虚伪无能这四个字的自我评价,也恨不得从来没有遇见过他。
如果我说那十年里我从没希望他死,那是假的,但我活着回来之后没有过这种想法。
”
吴雩吸了口气,压抑住尾音的轻微颤栗,尽管那并没有人能听出来:
“人死债消,张博明欠我的已经还清了。
”
木椅在地面上发出尖利擦响,吴雩转身走出了茶室。
张志兴霍然起身:“等等!你回来说清楚,你说清楚――”然后被江停一把按住了。
“现在问他也问不出什么来,回头我联系您。
”江停把失魂落魄的张志兴按回座位,快步追出了门。
茶馆外大街上天色已经暗了,晚高峰车流鸣笛声此起彼伏。
吴雩站在人行道边光秃秃的树干下,颤抖着手摸出一根烟,正去摸打火机,突然身侧咔擦点起一簇火苗――是江停。
“……林?诙缘鞑樽槿隽嘶选!蔽怫в昧ρ鐾吠鲁鲆豢诘?白色的烟气,沙哑道:“张博明临死前最后一个见到的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