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审讯室里的老书记,语调安抚沉缓:“老宋。
”
宋平闭上了眼睛。
两人都没有再吭声,许久宋平才终于非常非常低地、缓缓地开了口,说:“有时我真希望自己没这么老,还能回到三十年前,哪怕是二十年前……”
老书记拍拍他的肩,一声悠长叹息缓缓消失在了静默的空气中:
“……谁不是呢。
”
?
与此同时,长义区省际高速公路隧道。
呜一声摩托风驰电掣而出,将路障砰然撞飞,转瞬远去。
下一秒G65紧跟着冲出隧道,就像银色的闪电如影随形,紧咬着摩托车冲下了高架桥!
哔哔!哔哔哔――这条路上过的几乎全是工程车,一辆接着一辆拼命鸣笛避让,有的只能拐进紧急车道接二连三停下。
步重华在摩托车后座上咬牙扭头,只见G65九百匹的强劲马力在江停掌舵下发挥到了极致,真真切切如鬼似魅,在眨眼间就摆脱了其余三名骑手,裹着气浪冲到了眼前!
大G与摩托并驾齐驱,副驾车窗降下,吴雩在狂风中喝道:“步重华!”
步重华左手紧握着枪,有刹那间眼珠动都不动,只看着车窗里那苍白熟悉的脸,以及格外乌黑幽深的眼睛。
“停下来,步重华。
”吴雩望着他,声音低缓疲惫而充满恳求:“太危险了。
”
后面高架桥上的警车在飞速聚集,红蓝光芒闪烁成一片,紧促鸣笛随风而来。
步重华终于硬生生挪开视线,向后一瞟,随即又转向吴雩,嘴角冷冷地一勾:“停下来我还能去哪里,回监狱吗?”
“你……”
“回去一边坐牢一边指望那群废物能在有生之年帮我报二十年都没报的仇,还是每天在铁窗里后悔杀了彭宛,没有带着你一起壮烈牺牲在绑匪的密室里?”
吴雩盯着他发不出声音,一只手死死抓着车门把手,脱了形的骨节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