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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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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沉磁性又强行压抑的每一个字都令空气微微震动:“从你对我的感情中来的。

    ” 这是他们第一次把那个隐晦的、心照不宣的词摊开到光天化日之下。

     吴雩僵住了。

     “――我也喜欢你,和你对我的感情别无两样。

    ”步重华又迫近了些,那双常年冰封的眼底闪动着炙热的光,说:“你知道这世上有哪三样东西是不论如何都无法隐藏的吗?贫穷,咳嗽,和爱情。

    ” 下一秒他探头向前,两人唇齿亲吻在一起,吴雩仰头被顶在了座椅靠背上。

     就像是火星飘落在易燃易爆物上,引线几秒燃至尽头,轰地烧起了熊熊大火。

    步重华抓着吴雩满是血迹的手,撕咬那冰凉柔软的嘴唇,舐走了他口腔中尚未完全褪去的血锈味;他仿佛裹挟着厚重的、沉甸甸的气势,令人无法挣扎抗拒,只能被压在他怀中这方寸之地。

     电花从吴雩每一寸末梢神经爆起,噼里啪啦直上脑髓,将脑海电得一片空白。

     这是在做梦吗? 是一失足便会踏进深渊万劫不复的梦吧。

     他从来没有感觉自己这么茫然过,所有感官都陷入了五光十色的恍惚中,分不清过了几分钟还是几个小时,麻痹掉的知觉才渐渐恢复,嘴唇却仍然难以控制地半张着微微颤抖。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嗯?”步重华低声问:“是咱俩从丰源村回来,你踹毁了公安局禁闭室,抓着宋局逼问他我在哪里的那次吗?” 还是那个暴雨滂沱的夜晚,步重华把淋得像落汤鸡一样的吴雩捡回家,放热水洗澡吹头发,两人在温暖的灯光下头凑着头吃外卖看电视? 或者是从更久以前,那失败的魔术、鲜美的清蒸鱼、推来让去的两盒富春山居烟;一次次深夜出警的呼啸、针锋相对的冲突、以及小心翼翼的彼此和解开始? 吴雩垂下视线,胸腔急促起伏,没有回答。

     “什么时候?”步重华顶着他的额角执意追问,“说啊?” 吴雩咬着牙不回答,突然抓住步重华衬衣襟,比刚才更加凶狠地回吻了上去。

     第73章 这大概是吴雩这辈子第一次主动亲吻别人,就像永远没有下一次那般强硬而激烈,彼此牙齿都切到了对方的嘴唇,瞬间弥漫开一丝血腥味,随即消失在了火热的唇舌辗转里。

     吴雩满是干涸血迹的手指拎着步重华衣领,用力把他反推在座位上摁住了,手肘顶在他结实的胸前,受伤的大腿横跨过他腰侧,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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