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蹲下!警察!”
鸣枪加警告,整个场面瞬间被控制住了,所有赌客都如丧考妣地愣在那,连杀红了眼的越南人都一下被施了定身术。
只有几个特别不怕死的象征性反抗了下,紧接着就被如狼似虎的刑警踹倒按住上铐,在凄凉的痛叫声中被麻袋似的拖了出去。
啪嗒!胖丁老板的手机应声掉地,赫然显示着刚刚接通不到5秒的110。
“……你们这出警速度也太不科学了吧!”胖子圆滚滚的身体趴在地上,一脸绝望道:“就不能把这个珍贵的自首机会留给无助的犯罪分子我吗?!”
“――步队!小吴!”廖刚大步穿过满地血迹和碎玻璃片,一边示意刑警迅速把越南人拖走,一边纵身跳上擂台:“发生什么了?你俩没事吧?!”
“……”
步重华没有立刻回答,止住喘息回过头,刀剑般形状锐利的眼角看向吴雩。
吴雩穿着宽松的T恤和运动短裤,已经狼狈得不成样子了,全身上下沾着不知道自己的还是对手的血。
擂台上方的旋转彩光已经停了下来,一束束照明灯映得他脸色透明一样白,凌乱黑发垂在眼前,修长的脖颈延伸到洗旧发黄了的领口里,显出一种奇异的清瘦伶仃。
廖刚焦急而不明所以:“你俩到底怎么了,小吴?”
吴雩整个人贴在擂台缆绳边,微躬上身,一手在不引人注意的角度紧紧捂着大腿外侧的伤口。
这个低头局促的姿态让他回避了所有投向自己的目光,廖刚看不出来什么,但步重华一眼就能知道――他在紧张。
他不敢面对同事,可能比不愿面对敌人更甚。
“……你们今晚的行动跨区了,要对市局做备案,通知辖区分局过来协同善后。
”步重华突然低沉地开口道,果然廖刚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来:“那个越南打拳的可能牵涉到成瘾性兴奋剂滥用,通知咱们分局老邵过来接人,带他去做毒检。
”
“是!”
步重华顿了顿,话锋一转问:“车停在外面?”
“在外面,怎么了?”
步重华仿佛没有看见吴雩掩饰着警惕的脸色。
“我挂彩了。
”他直起身,简洁有力地吩咐:“让一院急诊过来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