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神经高度绷紧的时候其实是感觉不到痛的,但本能会令身体做出反应。
吴雩一手撑地,一手伸向伤口,等意识到不该如此反应时已经晚了;下一秒他只觉天旋地转、重心倒转,越南人起身把他撑地那只手猛拧到身后,肌肉虬结的手肘狠狠一捣在吴雩背部,肋骨咔擦裂响,吴雩喷出血沫,倒头被按在地!
吸气、吹哨、破口大骂声四起,胖丁老板大张着嘴双手握拳。
但从台下看不清刚才发生的一切,没人知道为什么情势突然立地倒转。
越南人在耳边轻声问:“没人教过你,别轻易绝人的路吗?”
吴雩一边脸颊被压在地,视线正对擂台下,因为剧痛而有几秒模糊,但接下来他闪电般意识到了刚才不对劲的感觉来自于哪里――
人头攒动的观众席前三排,放眼望去竟然混着不少东南亚面孔,皮肤黝黑、眉间距宽、塌鼻梁厚嘴唇,面貌形容中闪烁着躲躲藏藏的凶狠之色。
乍一看发现不了,但长期在中缅边境生活的吴雩却一眼能看出人种相貌上的区别。
他们不是津海本地的,这擂台下竟然藏着好几个越南人!
“我在这里混不下去了,”越南人一字字嘶哑而扭曲,说:“你也别想混下去。
”
吴雩瞳孔紧缩一线,咬牙挣扎翻身,但随即眼角余光一凝,雪亮刀光已当头而下!
与此同时,酒吧楼上。
“先生不好意思,请留步。
”领班彬彬有礼一挡,赔笑道:“今天酒吧地下一层不对外开放。
”
隔着一楼这么强劲的音乐,都能隐约听见楼下传来的尖叫鼓掌。
步重华收回目光,不动声色一打量,只见几名酒吧保安已经不引人注意地聚拢过来,包在了自己周围。
“不对外开放?”步重华微微眯起眼睛,“那这动静是你们保安在搞军事演习?”
领班失笑道:“先生您开玩笑了。
其实楼下是我们的贵宾区,只接受已经办卡的VIP客人,所以……”
步重华点点头,环视周围,随意一扬下巴:“在哪办卡?”
步重华早年在公安系统不像现在这么出名的时候,曾经执行过好几次化装潜伏任务,对紧急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