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的死活,自顾自去杀敌。
谁成想他竟还神不知鬼不觉逃了去,甚至还隐姓埋名在北朔活了下来。
原本他与乌鞘岭一战后所剩无几的弟兄们搜罗着像他们这般残兵败将的踪迹,却是逮到这么一条大鱼出来。
如今诸位弟兄在朝廷看来都是死人,他们待在关外苟延残喘,为的就是争一口气罢了。
呆陆昭将那杨冶的来历说与蒋叔,他哪里还能不信。
且不说这位小兄弟连他那女婿的名姓都知晓,连身上受了伤这样的事情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只是他到底还是难以置信,他花费半个月的功夫将人从鬼门关上拉回来,谁成想竟是救了头忘恩负义的狼。
甚至他瞧着那杨冶一表人才,得知他家中并无妻房后,连女儿都嫁了去。
诸多猜测叫蒋叔心神不宁,燕鸣歌踌躇再三,到底是将那件事委婉道来,“蒋叔,你可知蒋秀进了蒙戈府上做的是怎样的活计吗?”
闻言,蒋叔皱着眉,躬身问道:“娘子有话不妨直说。
”
是以,燕鸣歌才将她跟在洪姨娘身边做事说来,却又说起其中不同寻常之处。
想着女儿家闺誉不足为外人道也,其余几位男子全都避过守在门前,燕鸣歌暗忖须臾,说起每至夜里,蒋秀留宿在洪姨娘房中,直到清晨才由杨冶抱出来。
听明此事,再联合方才那位小兄弟借着她女儿的口吻劝他兀自珍重的话,蒋叔便知此事恐怕所言非虚。
事已至此,他想着眼前这些人的来意恐怕并不简单,故而开门见山问道:“敢问娘子,诸位登门拜访不是只想与我老头子说明真相的吧?”
见他面色落寞,燕鸣歌心头一软,柔声宽慰道:“这话不假,老伯你磨怕,我们的来意不坏。
只是想借蒙戈强占民女这一罪名,将他告于堂前。
”
冷不丁听人说这样的大话,蒋叔神色怔忪,就见面前扮作俊俏少年郎的小娘子淡声问道,“老伯你在这关外多年,想必知道朝廷前些日子派了位和亲公主嫁于北朔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