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是要守着谁,自然是不用多问。
砚台在心中暗暗腹诽,世子这都亲自守了一夜了,也不差天亮前的这两个时辰吧。
何况依他看来,除了世子本人外,是不会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将主意打到公主头上的。
当然这样的话砚台也只敢想想罢了,自然是不能宣之于口的。
等到燕鸣歌辰牌起身时,率先映入眼帘的当是有些被扯散了的幔帐,她面上腾起一片红云来,正要坐直身子,却觉得腰酸背痛。
这满打满算都不知她睡了可有三个时辰。
因着昨夜的“宵旰焦劳”,燕鸣歌就连在梳妆时都有些昏昏欲睡。
幸亏昨夜她有言再三,没叫陆昀在颈上耳后留下什么明显的印记,否则她还不好这般大大剌剌地让人来服侍。
只是她到底是低估了陆昀没脸没皮的程度,分明嘴上应承的好好的,却仍然在她那双玉足上留下印记来。
原本燕鸣歌还打算褪去足衣的,可瞧见那熟悉的红痕时,到底是规规矩矩的穿好了绣鞋,由人搀扶着出了门。
昨夜不得好眠,扰得她连用早膳都有些昏昏欲睡来,便匆匆用过几口后便上了马车,甚至还有言在先,让罗衣坐在马车前室。
听见陆昀骑着马走来,燕鸣歌当即扬声吩咐道:“罗衣,本宫乏了,任何人不许进来。
”
这话分明就是说给陆昀听的,罗衣一如既往的应下,便恪尽职守的守着不让陆昀来打搅。
辘辘马车轻微颠晃,燕鸣歌躺在长榻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这一睡再醒来便是已近隅中,陆昀拿着自己方才买来的猪胰胡饼和乳糕上了公主车驾。
原本在梦里即便是饿也只觉腹中空空,可他甫一将吃食拿过来,燕鸣歌的肚子甚是没出息的叫出了声响。
怕陆昀这厮笑话自己,燕鸣歌抢先开口道了句,“都怪你,若非你昨日折腾到三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