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他今日穿着一身玄衣,既不扎眼也不明显。
因在路上,不好如厕,燕鸣歌除了用过两口茶水,连充饥的干粮也少吃。
暮色苍茫间有见落日熔金,一行人总算是赶在驿站歇脚。
先前闹过她后,陆昀便将她的发髻重新拢好,最起码叫远处瞧着看不出毛病来。
陆昀率先下了马车,这才毕恭毕敬做了个样子将人扶下车来,甚至还在旁人瞧不见的地方抓着她的嫩手便是又摸又掐。
当着众人的面,燕鸣歌不好发难,只暗暗剜他一眼,这才收回手高昂螓首,往驿站里走去。
驿司一早便得了上头的文书,知道明惠公主的车驾将来,便将最上等的厢房收拾出来等着她住。
却说几个北朔人瞧见二楼最里间的那间厢房想要去住,驿司解释说是公主下榻之地,差点挨了北朔彪汉的陌刀。
还是北朔使臣霍昆一个锐利锋芒的眼神,才叫那彪汉收住了想要找茬的心。
作为送亲使,与人接洽交际之类的场面功夫,陆昀自然是要做好。
偏他向来都是个寡言少语的,冷不丁站在燕鸣歌跟前,那股子冷傲漠然的劲倒像是哪位朝中大员出门在外微服私访考察民情的。
得知来人的身份后,驿司更是大气不敢出,眼前这人竟是吏部侍郎。
都说吏部官员是天官不无道理的,更遑论眼前之人一手执掌着他们向上走的青云路。
见这位陆侍郎对公主如此亲昵,驿司又从北朔使臣口中打听得知,原来陆侍郎竟与公主有着表兄妹的关系在。
如此更是不能叫人小觑了,原先驿司只当是宗室当中选出的不受宠的和亲公主,是送给北朔人以结两国盟约的,便只想着做些表面功夫糊弄过去就行了,可陆侍郎也在,他便让其余的驿中官吏打起了精神好生伺候着。
甚至驿司还尤为贴心的将公主隔壁那间厢房划给陆昀。
对于这样的安排陆昀甚是满意,至于其余几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