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冰冷的石墙上,叫人瞧不清面容来。
来送饭的狱卒拿了碗清粥,重手重脚的将栓在木门上的铁链扯得胡乱作响。
这样的动静,偏他无甚反应,差点没叫狱卒吓个半死,连忙丢了碗着急忙慌的跑出去向上峰禀报。
要说隔之前他们还怎么也不敢想,深得圣上偏宠的宁西候府世子能来台狱做客。
原本这些人还打算围观一二,并不敢对他有所苛责。
毕竟圣上只是将人发落到了台狱,却没说要人用刑,若世子隔几日出去了,回头再来寻他们的麻烦,那岂不是糟了。
偏偏殿中侍御史赵寻不肯罢休,隔三差五的来台狱收买人心,将看守犯人的狱卒说服的七七八八。
那些人是个八面玲珑的,不敢将事情做绝,别说剩菜馊饭不敢给陆世子用,便是苛待他也就是只给碗稀得瞧见汤水的清粥罢了。
谁知今日狱卒去瞧,竟看见陆世子晕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差点把人吓个半死。
负责掌管御史台狱的刘中丞急匆匆赶来,瞧见这一幕更是惊得瞪大了眼睛,厉声质问道:“你们把世子怎么了?”
就在狱吏支支吾吾解释不清时,他大手一挥派人去请太医署的大夫来。
说来也巧,太医署邱院正正是得闲,听得御史台的人这般说,连药箱都来不及背便赶了过来。
等他为陆昀诊完脉,却见他依旧昏迷不醒时,心中一阵诧异,这脉相分明是受了风寒之症,应当不该如此严重才是。
可他唇上发白泛青,怎生地瞧着像是中了毒?
邱院正摸了摸自己的长髯,心中却是拿不准主意来。
却说御史台狱这边的动静叫圣上知晓了,连忙派人将陆昀抬了出去,寻了间空置的宫室让人住了进去。
太医署的医工将人用担架抬走时,在这件牢房发现了端倪。
墙角竟是有两只肥硕的死老鼠,倒在地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