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游廊,陆安见他半句话不肯吭声,面上染上几分恼意来,“都说长姐如母,你若是再不回话,我就当你对这桩亲很是满意了。
”
被她这么一激,陆昀这才无奈道:“长姐,你可别忘了,阮家长女嫁的可是端王,这其中深意还犹未可知,万不敢随意结亲的。
”
这话不无道理,毕竟姑父淮王可不就是那前车之鉴。
陆安噤声,好半晌才又问道:“抛开这些暂且不提,这阮二娘倒是个不错的人选,你可愿意?”
知道长姐盼着他早日成亲,并无旁的意思,陆昀这才好声好气地回话道:“不愿,且不说我不曾见过这阮二娘,便是她这番行径就令我不喜。
”
哪般行径?不打招呼就上门来提亲吗?
陆安睨他一眼,才道:“我当是何事呢?只许你们‘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男未婚女未嫁的,怎就不许人家让媒人上门了?还是说你已经有相好的女郎了?”
但论口舌之争,陆昀自小便知道不要与正在气头上的女人争论的,燕鸣歌这般,长姐如是。
故而他闭口不答,可哪里瞒得过陆安的火眼金睛来,只见她又穷追不舍地问道:“你莫不是还在单相思吧?这才守身如玉不肯婚嫁,你与长姐说道说道,我若能帮的上忙的,给你支支招。
”
陆昀哪敢和她讲,只好屏息凝神半句话不再说,就如同修了闭口禅似的。
见从他嘴里撬不出来,陆安只好暂且偃旗息鼓没再多问。
阒寂良久,陆安又道:“祖母的身子骨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我也听说了三叔的主意,虽有些混不吝,可若是迫不得已……”
其余的话她没再多说,可陆昀却懂了长姐的意思,是叫他好自为之罢。
不知不觉间,姐弟两人走至游廊尽头,一转眼就瞧见花园里的女郎。
素色衣裙,是燕鸣歌。
陆安认出人来,再定睛一看,竟是瞧见有位身形颀长的郎君牵着一个小娃娃走近她。
那位郎君瞧着很是眼熟,但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