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郡主还要花费心思防着这二人偷听,别看流丹年纪小,却在浮翠的点拨下,知道这些人心里打着什么主意,又是为谁做事。
百叶双桃自然也没有空手的,前者拿了水袖,后者将筝抱在怀里,等着贵主发话,好为她解乏。
素华从前身子骨不好,甚少出福阳宫,即便是能溜出去玩,也是往御花园去赏花算作消遣。
宫里的花园群芳争艳,百花盛开,哪怕是数九寒冬,也有能工巧匠在花房里培育珍稀花卉。
这么一比,侯府的花园便显得不够看了。
只逛了一圈,素华就觉得累了,寻了座六角攒尖的倚月亭,坐在美人靠上,吩咐二女唱曲抚筝。
后宫里的女人是尤爱听折子戏的,只不过素华即便是再得父皇宠爱,也没有亲自点戏的机会,将自个爱听的戏听个遍。
故而逢年过节,只得听一些老掉牙的团圆戏码亦或是精忠报国的曲儿。
似乎唱那些伤春悲秋,破镜难圆的戏码便是遭了晦气似的。
可那些娘娘上赶着表现争宠,也不见得有人多看她们一眼啊。
至于抚筝,她幼时身子骨不好,整日靠汤药度日,秦昭仪哪里会让她碰这些赏乐的玩意儿。
若非还是父皇看不下去,勒令太医必须将她医好,好上闺学读书,想来她便一直要做一个文墨不通,大字不识的公主了。
素华点了出戏,又问双桃可能和曲,见她嫣然一笑颔首应允,她便支颐着身子听曲了。
就是少了碟茶点零嘴来,素华连忙与流丹耳语,让她快去快回将东西送来。
低墙矮树下,有佳人如画,咿咿呀呀的唱曲声随筝声相和,有笑声如银铃作响,漫在惆怅西风中。
因着这缕笑声,有人驻足留步,探身张望。
却说别寒苑里,霍昆啜饮杯中热茶,问得燕鸣歌一句,“与霍某的约定,郡主莫不是忘了?”
他那双狭长幽眸凝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