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方便许多。
因着燕鸣歌迁居别寒苑,谢远再来府上为老夫人诊脉,想着顺便去寻她,却是轻易进不去。
幸亏遇上燕鸣歌身边的婢女流丹,他才将本想当面带给燕鸣歌的信交给她,盼着能让她帮忙带进去。
却说奉世子之命,帮着浮翠流丹一道迁居的画春瞧了个明明白白。
她知道世子与这位大夫不甚对付,可谁叫这人既有本事,又与郡主交好,世子动他不得,便念叨了一句,“不行,这信不能交到郡主手上。
”
记着世子的吩咐,画春也没含糊,三两下问出来人的身份。
至于要想拿到那封信却是没那么容易,可这也并非没有法子。
画春将捧盘移交给她,自个则是明目张胆的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一路上与人说说笑笑。
却又偷偷向跟着自己一道来的小婢女递了个颜色。
小婢女名唤巧儿,还是郎君大发善心从乞丐手里买来的人。
从前由那些乞丐教唆着,专门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巧儿留在熙和居做活,可从前学来的那些东西也没忘,平日里手脚就有些不干净。
偏她年纪小,也只是爱干些神不知鬼不觉将人身上藏着的零嘴摸走而已。
至于银钱那些她是断断不敢拿的。
后来婢女们告在画春跟前,她将人好生训斥了一顿,她这才收了手,改了从前的毛病。
这厢儿巧儿心领神会的偷走了流丹藏在荷包里的信。
画春也放下东西就走,没敢多留。
回了熙和居,她连忙让巧儿将东西拿出来,画春怕叫人发现,便将那封信藏在了世子还未翻完的书里。
流丹发现信不见了,连忙跑回去好一通找,却怎么也没找着。
等她回去将此事说与郡主时,燕鸣歌倒是也没怪罪于她,只道了句,“许是风大,你又没放好,叫风吹走了罢。
”
是以流丹只好点了点头,却还是有些沮丧。
也不知谢郎君可是有何要事,等下回再见着谢郎君,她可是要与人请罪的好。
却说陆昀下值回家,一如既往的去了次间看书,等他翻开昨日未曾看完的书时,瞧见那封信笺。
信封上没有落款,并不知是给谁的。
可既然在他的书里夹着,便没有不打开的道理。
陆昀拆开火漆,就瞧见铁画银钩,雅正飘逸的字迹游走,惓惓之意皆是为燕鸣歌着想。
原是劝她考虑清楚,尽快应允,能早日离开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