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燕鸣歌红着脸,闭着眼,仿佛这样就不会觉得难堪了。
他怎能这般放肆?当着旁人的面竟敢碰她。
夜来有风,别寒苑又偏远,陆昀走得飞快,一步一步撞得人晕头转向。
半盏茶的功夫过去了,底下人将汤泉备好,陆昀总算是肯放过她。
热腾腾的雾气缭绕于亭,朦胧纱帐若影若现,燕鸣歌置身其中,小口喘着气,又随手接过备下的薄酒。
她饮得急切了些,呛得五脏肺腑都跟着咳。
陆昀听到动静,缓缓褪下衣衫踏入水中,一下又一下,帮她缓着气。
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尾似与游者相乐的鱼,翕动游走间,就被人捉住。
细嫩玉足变成了鱼尾,落入他带着慾色的眸中。
燕鸣歌心跳骤然加快,想走,却是迟了。
潺潺水声中,搅碎了一池春色,晃动骀荡间,又听得娇莺恰啼。
闹到三更天,陆昀用巾子将人擦净,将中衣替她换上后,把人抱回了别寒苑的正房。
这处院子不仅偏远,即便是发出任何动静声响,外头的人也很难听到。
金屋藏娇之地,最适合不过。
虽狭小了些,但一应俱全,比她那个婵娟院倒还要好些。
尽管这些年也都空置了,但到底还能用。
陆昀似乎明白为何□□父会修建这样一座院落了,听说他有一宠妾,就关在其中,非死不得出。
诚然这些都是捕风捉影的事情,后人只当是外人诽谤,并不深入其中。
可陆昀却偶然得来一卷书,记载着这做院子的妙用。
譬如花藤架下的秋千,小竹林上的琴台,静亭里的汤泉,以及正房拔步床上藏着的两根金链。
机括倒不少,日后总有机会一一实践。
只是要她心甘情愿地弃了婵娟院住进来,似乎不大容易。
不过这也简单,陆昀穿戴整齐,留燕鸣歌沉沉睡去,自个则是带着墨洗去了婵娟院。
墨洗提着灯走在世子跟前,就听得他冷不丁发道:“这般时节,天干物燥,若是起了半点火星,又有寒风潜袭,只怕是要烧了半间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