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问道:“表哥也瞧出不同来了?”
色泽不同,笔杆长短也有差别,甚至就连笔毛都不同。
陆昀又瞧了一眼,这才道:“左边挂的那支应当是常用的,右边那支倒像是新的将将润开笔的。
”
李成蹊点了点头,“表哥好眼力,左边那支前些时日叫我摔断了,右边那支是表妹赔礼。
”
果真如他所料,只是这笔他怎么瞧怎么觉得眼熟。
怕表哥误会他和表妹之间有什么男女私情,李成蹊又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陆昀心底这才好受些。
只是不知她会给自己备下怎样的生辰礼?
燕鸣歌哪知道,自己今日未曾送出去的李廷珪墨和澄心堂纸真真是解救了眼下的燃眉之急。
若非午膳时她嘴快,说了一堆吉祥话将送礼这茬暂且打住了,陆昀定然是要问她怎么不见她的礼。
眼下抱怨是来不及了,倒不如几个人群策群力将这茬顺利翻篇的好。
燕鸣歌不记得陆昀的生辰,浮翠流丹近些时日来又没怎么往熙和居走动,更是不清楚。
其实有这两样倒也不是不行,就是怎么看怎么透着敷衍。
何况若是叫陆昀发觉,他是拣旁人不肯要的东西,肯定又要气做一团。
燕鸣歌在婵娟院里来回踱步,思来想去也没有好的主意。
谁知流丹那小妮子语出惊人,摇头晃脑的道了句,“这有何难,依奴婢看,郡主将自个送去不就得了。
”
这样羞臊人的话她都说得出口,浮翠作势要打她。
燕鸣歌却是像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脉,没错,就这么办,反正她在陆昀面前也是没脸没皮,何况这厮也就好这一口,干脆由着他来这一回,若能糊弄过去,怎么着都行!
于是她便翻箱倒柜的寻找先前扮作舞娘时的衣裙,可哪里又找得到,早就叫陆昀撕烂了不知丢到何处去了。
正在她抓耳挠腮之际,她想到了个好法子,便连忙让浮翠流丹准备沐浴的物件。
从香料到澡豆花瓣都寻来的一应俱全。
燕鸣歌甚至还挑了件夏日穿的衬裙,虽说是单薄了些,可青碧碧的罗裙穿在她身上,若是往人跟前一站,只怕他那双眼睛就要跟着她打转了。
只是就不知这个时节了,玉京里的泡汤的庄子有哪几家是得闲的。
燕鸣歌这厢儿打定了主意,哪知陆昀也明了今日上午她去照山堂时发生的一举一动。
等他沉着脸往婵娟院去时,也不见她出门来迎。
当然这些都没有陆昀瞧见自个的生辰贺礼惊喜大,是余下的两样东西,李廷珪墨和澄心堂纸。
陆昀不置可否,她倒是个会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