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却见谢远漫不经心道了句,“你也是郡主身边的老人了,不必如此生疏,依旧照从前的称呼唤就是了。
”
他既然开了这口,浮翠便没有不应道意思。
于是,她点了点头,道了句,“郎君说的是。
”
墙胎薄弱,即便是浮翠已然是压低了声音,却依旧清清楚楚地传入陆昀的耳中。
怒意在心底翻腾燃烧,直至鼎盛,陆昀狭长的眸眯起来,一脸玩味地睨着她。
瞧得她那张红唇叫自个紧咬,似乎渗出了红,陆昀伸手抬起她的下颌,箍得她的腮帮子发疼。
他手上是用了劲儿的,燕鸣歌不知好端端地他突然生气发癫来是怎生地一回事。
可眼下最为要紧的,是莫叫谢家哥哥发现她内室里还藏了个人才是。
故而她硬生生地忍住,抿着唇不肯发出一丝声响。
这番视死如归的模样倒是叫陆昀瞧得,是做给外头那人瞧的。
他扳开她的头,将人擒在怀里,修长手指落在她的腮畔,暗哑着嗓音在她耳边轻哂:“外头哪位?又是你几时得的新欢?”
这样的话,燕鸣歌自然不答,可她不肯开口,陆昀有法子逼她。
察觉到异样后,燕鸣歌睁圆了一双眼瞪他,小声嗫嚅道:“只,只是从前的旧相识。
”
殊不知这句话更是打翻了陆昀的醋坛子,他沉着一张脸,将人摁在榻上。
燕鸣歌蜷紧着脚趾,先是抓着他坚实有力的臂膀,后又穿过他的发,空洞的目光瞧着,自己散乱的发叫汗浸湿与他的发丝交缠着。
她恼得紧了,用牙咬住他坚实的胸膛,却叫他发了狠似的把人往怀里按。
几乎就要透不过气来,燕鸣歌瘫软着身子倚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陆昀随意抓起她的诃子小衣,当着她的面,不疾不徐地擦净了手。
从指尖到指根,一丝一毫都没诃子小衣沉过包裹。
细软精贵的小衣和她一样,温柔又包容的裹挟住他。
燕鸣歌盯着他的动作出了神,脑海中却想起不合时宜的画面来。
她红着脸别过头去,不敢露出半分声来,想着自己放在在他肩上咬了好几口,想来是留着印的。
却说谢远在次间等了好半晌却不见人起,反倒听得无端地水声,便随口问道:“院里后头可是有山泉水?”
浮翠闷着声应话,心底却是暗暗惊骇内室里两位主子的放肆来。
陆昀听得这话,嘴角噙笑,反倒是燕鸣歌气得吹鼻子瞪眼,恼他像只不知疲倦的贪得无厌的刍狗,怎又欺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