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出来了好一会了,再不回去,浮翠恐怕要着急了,燕鸣歌提裙往回走,悄悄避开提灯走的太监和小宫女。
却在岔路口被一双手拉了进去,顾不上疾呼,就被人捂住了嘴。
将她方才与北朔使臣相谈甚欢的情形收入眼中的陆昀眼里笼罩着层层迷雾。
不过是他一个晃神的功夫就瞧得她不在席上了,坐在他对面的那位年轻使臣也不见身影。
等陆昀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好一番找,才发现她二人站在朱漆红柱后窃窃私语,相谈甚欢。
他离得远也瞧不清她二人说了什么,只依稀瞧得那人唐突的将自个的什么东西送给了她。
燕鸣歌背对着他站着,陆昀并不知晓她是否已经收下了,可瞧她方才围着他说了好一会儿的话,陆昀心中泛起一顿苦涩,实在是不能确定她到底有没有收下。
故而他没有再看下去,而是转身就走寻了个她回交泰殿的必经之路躲了起来。
熟悉的雪松香吣了个满怀,哪怕嘴巴叫他捂着,他又反手噙住她,燕鸣歌心底却是不急不慌的。
可还在钻牛角尖的陆昀故意粗着嗓子压低了声音试探她,“你怎么不喊?”
燕鸣歌只当有些时日没见了,他还痛自己玩这样的小把戏,她在心底偷笑,故意软着身子往他身上去贴,娇娇笑道:“有什么可喊的?这位侍卫大哥你想要什么尽管拿去便是,我如今也就空有一副皮囊了,与其远赴异域和亲,还不如一了百了。
”
她笑着的话语中尽是心酸落寞,似乎已然心如死灰不争不抢,只当是认了命。
陆昀又急又怒,急她怎不过进宫几日便意志消沉了起来,莫非是又遇着了什么事;怒她不肯替他守着,还自甘轻贱,谁都可以碰她。
一时间什么北朔西朔使臣都叫他抛之脑后,气得去咬她耳后的软肉。
燕鸣歌此处最是敏感,从前他只消一碰,就会叫她痒的轻声低吟的,她今日却是硬生生的憋着,怕自己出了声叫路过的宫人听见了。
可陆昀却当她一脸的视死如归憋屈样,却还真要由着人为所欲为去了,恼得他青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