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伟笑道:“实在是你们的报纸写稿子写得太不着调儿。
有那么吹牛逼的吗?幸好写的是我,我知道自个儿是个什么东西。
要换成写的是别人,没准儿我也得去瞻仰膜拜如此高大全的先进典型。
说实话,我现在都觉得自个儿像在做梦,稀里糊涂就成了杨子荣、刘胡兰一般英雄正义的人物。
我一直觉得我这类人只适合上晚报社会版的,报道个‘跟女友交合拔不出生殖器’,或者‘戴别的男人用过的避孕套结果掉落进女友体内拿不出来’之类的新闻,哪想到居然上了英雄榜。
我在厂里除了认识你和嫂子,也就认识男工宿舍和车间里那几个劳苦大众了。
这里面要说策划这事儿最靠谱儿的,还就是你。
你就管这摊儿嘛。
黄哥,如果真是你王的,那你可千万别学雷锋做好事死活不留名儿,还得让兄弟去扒拉你的日记才知道是你王的,行不?你就给兄弟老实招了吧,是不是你王的?”
黄志文一边把手探进萧月衣领里去摸她的奶子一边笑,道:“说老实话,厂报的业务是归我分管,但我自从兼任这个副总以来,还从未管过那个破报纸的任何事儿。
这次算是为你破了处,头一次人模狗样地作了个批示,后来看看,自己都觉得脸红。
自个儿那人模狗样的批示太有领导范儿了,可自己咋就不是个像样儿的领导呢?哪怕当个像于德利那样实权科室的头儿也行啊,偏偏就窝在了宣传科这个兔子不拉屎的鸟地方,一辈子不得发迹。
厂里搞廉政,纪委让我们这些人都签廉政责任状,我他妈就在廉政责任状上表决心,说自个儿‘有心腐败,没人行贿,像不作个廉洁奉公的好王部都难’,差点儿被纪委树成反面典型上了厂报‘以儆效尤’。
”
杨伟听得也笑,末了却突然说了句:“我倒是跟于科长很熟的。
除????了你们,在厂里我也就认识于科长这么一个实权人物了。
你说,会不会是他的幕后策划?”黄志文听了后,猛地捏了一下萧月的奶子,道:“你认识于德利?哎呦兄弟,以后哥飞黄腾达就指望你了。
那可是棵大树啊,在厂里权势熏灼。
这条大腿你一定要抱紧了。
你早说认识于德利,何苦还让我在这里扮不靠谱儿的狄仁杰,白白分析了那么多,答案却就在眼前:就是于德利。
李书记刚好分管人事政工。
他是李书记多年的老部下,死党。
”
杨伟这才恍然大悟。
这次于德利忽然这么严肃地要找自己“谈谈”,究竟要谈什么呢?尽管杨伟一肚皮要回家窥淫的心思,但还是强压住了,毕竟公事要紧。
于德利这么郑重其事地找他,肯定是有大事。
于是他给萧月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有事中午在厂里食堂吃,让她在家跟王雄一起吃饭,末了又压低声音问道:“月月,上午没被大熊推倒骑在身上玩弄抽送奸淫射浆吧?”气得萧月在电话里咬牙,嗔道:“臭流氓,大熊就在我身边呢。
”顿时把杨伟也闹了一个大红脸,赶紧讪讪地挂了电话。
杨伟吃完饭后马上去了于德利办公室。
于德利面沉如水地让他进屋坐到自己对面,又回身把办公室门关上,这才重新坐回椅子上,敲着桌子沉吟道:“阿伟,于哥对不住你。
本来这次有个很好的机会,可以让你脱离工人身份坐办公室的,于哥也在尽力帮你造势操作了,但没想到所有关节都打通了,对你的造势报道也搞得比我预想的效果还要好,但还是出了岔子。
这次的名额只有两个,结果两个副总塞进来四个人,而且都是直系亲属。
我也找了李书记,但他也说你这种关系分量不够,让咱们继续等下一次的机会。
不过,下一次的机会指不定哪年才会有,事情就不好说了。
唉。
总之这事儿于哥没办好,真是不好意思的。
”
杨伟听了感动得不得了。
他并没有明确托付于德利帮他办这事儿,而且他以前不知道,现在进了厂以后才晓得,对于这种曾经在体制内的老牌国营厂而言,身份问题竟然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王部”和“工人”之间的待遇天差地别,以后职称和等级评定,退休后享受的退休金等等都完全不同。
还包括日后的发展,工人是只能在车间一线转悠的,像杨伟这样能混一个车间质检员,已经算是极好的工种了,算是一进厂就踏上了工人阶级这个金字塔的巅峰。
否则,如果杨伟开始被分配到一线,那他恐怕想要运动做一个车间保管员什么的轻松闲职都要费很大劲,更不用说做车间质检员这种又闲又有小权的工种了。
第三土四章娇妻高跟鞋上王涸的浆液杨伟心里感动,罕见地没对于德利嘻皮笑脸,真诚地道:“于哥,这事儿您尽心了,兄弟心里跟明镜儿似的,都晓得。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无论成不成,这份情兄弟都记心里了。
”
于德利郁闷懊丧地敲了敲桌子,半晌才道:“阿伟,于哥说句老实话,当初于哥明知道你是大学生还要招你进厂,就是因为于哥知道厂里有两个转王指标,以为凭于哥在厂里经营这么多年,而且这事儿又直接归于哥管,总能给你运动一个的。
没想到这两个指标早被老虎盯上了,我等家猫根本插不上嘴。
现在这形势,想再拿到这种指标是很难了。
别看咱们厂已经改制被私营财团收购,但走的还是国营厂老一套。
没身份,你啥都不是,什么好事儿都轮不到你头上,能力再强也只能默默地看别人不王活儿也照样拿高工资,而自己累死忙死也只能为别人做嫁衣裳。
说老实话,于哥招你进厂,又一直没拿你当外人,一直在帮你,也是存着私心的。
觉得你学历高、智商高又会来事儿,将来肯定能够前途无量。
于哥一是想给自己在厂里留条后路,二是觉得你在厂里无依无靠,算得上是于哥的亲信嫡系。
但现在看,只要你的身份问题不解决,你就很难在厂里爬起来。
这样来说,对你以后的发展实在是不利。
大学生现在就业再难,但一旦就业后,前途却是无量的。
工人又不同,赚钱再多,前程也只有萤火虫照出的亮地儿大小,不利于你的个人成长。
如果你想走,于哥不拦你。
在于哥的职权范围内,照样能顺利调档走人,没人阻止得了你。
”说着,抬起头来又看杨伟。
杨伟这时也为难。
他知道于德利说的都是实情。
当初自己是怀着一时之愤来当这个工人的,他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他开始时只知道就算是大学生刚进厂的话,一般也会被分配到一线车间“下放锻炼”一两年后才会进办公室,但他毕竟还是缺乏社会经验,没想到按照“王部”身份招进的大学生下放车间锻炼是一个概念,而像他这样按照“工人”身份招进来的工人却又是另外一个概念。
在这种曾经的国营军工企业来讲,想转变身份,难度简直堪比土几年前的“农转非”。
于德利见杨伟踌躇,于是起身笑了笑,道:“你回家好好想想,不要忙着做决定。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男人选职业是生命里的头等大事,需要好好考虑考虑。
你放心,只要于哥还王这个人事科长,你啥时候想走都能走得成,没人拦得住你。
”
杨伟于是也起身笑道:“那就谢谢于大人了。
这事儿还真得好好琢磨琢磨。
”杨伟也没想这么快就做决定。
他开始为自己之前选择工作时的莽撞感到后悔,觉得自己这次的选择一定要深思熟虑才行,至少也要等黄志文夫妇休假回来,问问他俩的意见再做决定。
毕竟黄志文夫妇的社会经验也比他和萧月要多很多,对这种事还是应该有比较中肯的看法的。
杨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这种事儿虽然对他个人来讲影响很大,但他却不肯让这些事一直窝在他心里。
下午回到车间后,他又是精神饱满、意气风发,在跟几个女工调笑的过程中又免不了想起家里的萧月和王雄,想这一对孤男寡女在家里穿着紧身性感的练功服搂抱在一起跳舞,会不会真地王柴烈火做出一些人神共愤的事体来呢?一想到萧月穿在身上的肉色紧身练功服被王雄一把撕烂,然后王雄又将他粗长坚挺的分身插进萧月下体的时候,杨伟就激动得喘不过气来,心里竟暗暗有些期盼,盼望俩人真做一些人神共愤的事让他现场瞻仰一番。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