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号码我已经存你手机了,你以后不会删了吧?”
之南摇头,泪眼模糊。
“有事随时都可以找我,那个号码永远不会变。
”他微哑的气息拂在他耳边,“半夜都行,只要你需要,我都在。
”
在那场生死之后,连胜彻底想清楚了他和她。
他们还不一样。
她是向往自由和世界的夜莺,渴望飞得高,飞得更高来见证眼前的璀璨。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等待她疲惫的那瞬,张开双手接住她。
“我没有那么想...”一滴泪落在连胜的胸膛,之南说,“我的学业在英国,事业在京城,我必须得回去。
”
“我不会扔下你。
”
“我知道。
”
手上突然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之南低头一看,是她五年前在lA心仪的那条白贝母手链。
那时,她为了给陆一淮送25万的手表而心痛舍弃了这条手链,趴在橱柜流连忘返。
她却不知道,连胜正站在她身后,看着小姑娘手指在玻璃柜上划啊划,眼睛里写着想要!想要!想要!
兜兜转转,这条手链竟再次到她手上,时间雕刻,白贝母早退却了莹莹珠玉的光,却仍然精巧漂亮。
“什么时候买的?”她问。
“就那次展会之后。
”连胜手指抚过白贝母,笑了笑,“戴在你手上果然很漂亮。
”
无数个日夜,他对着这串手链想象着她手腕的尺寸,拆拆又补补,担心少一颗太紧,多一颗太松。
可正正合适又能怎样?
连胜自嘲地将链子收回包里。
那个人永远不会戴上。
如今褪色了五年的链子套在她手腕上,连胜眼睛发热瞧,他的遗憾又少了一个。
“快进去吧,要上机了。
”
他手踹回兜里,悉数颤栗的情绪被他压抑了回去,她将人往往排队安检处轻推了把。
之南在长长的队伍里,时而和他回头对望。
他轻轻地对她晃了晃手,表示离别。
颀长的身影如他们在沙漠里看到过的一株白杨。
她满腔泪意到喉咙,竟有股在等着他让她回头,仿佛他一开口,她就会抛下所有回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