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碰到了好多人,昨两天在同一个蒙古包里还有两个小姐姐和我分吃水果,聊得很开心,可今天我却眼睁睁看着他们的车离爆炸源太近,直接炸成了碎块。
”
“我……”
她说不出来,吞咽间都是苦涩的味道。
江廷沉默了好久。
“还记得我们去中东的时候,在路上看到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用木盆拉着他两三岁的弟弟吗?听说他们父母早早走了,你当时觉得他们可怜,给了他们一匝钱。
”
他说,“我已经联系了国外的儿童福利机构,以收养的名义资助这两个小孩到成年的所有费用。
“这件事本来想找机会和你说的,等你回来我们去看看他俩好不好?”
“好……”之南哽咽得直掉泪。
“以后我们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资助更多的人好不好?再也不会有像你一样的孩子,明明聪明机灵,却因为外在条件没法上学。
”
“好。
”
电话挂断,之南一颗心泡在悲恸里,却因为其他事浸进来一丝温暖。
名单不一会儿,江廷便发给了她,谢天谢地没有他,也没有她认识的人。
她顿时松了口气。
之南虽觉得自己自私,可还是庆幸上天给她留了丝希望。
有警车停在了克力村,武警找到她后说要接她走,之南拒绝了,连胜还没有消息,她得在这等他。
那头江廷拗不过她,加之要上飞机只能先让人留在她身边保护她。
傍晚,温时凯和陆一淮的电话先后打来了,担心生气兼有之,都各自坐飞机回华国找她。
之南如何都劝不动,在眼圈发酸之际,她隐约感知回北京要被数落了。
她以为明早才能得到连胜的消息,没想到傍晚大刘就收到他的消息,说他们在琼库什台。
大刘他们连夜开车赶了过去。
到琼库村,之南赶到他们之前住的那个山庄,连胜正在椅子上坐着任他们包扎,子弹虽取出来,但血渗透纱布。
老六在给他换新的。
他微眯着眼养精蓄锐,一盏吊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