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抑制下去。
“这么喜欢?”他说,“要不给你带两块在路上,饿了啃一啃?”
之南给了他个大白眼。
她将牛粪放回框里,连胜正要抓起一块扔进澡堂,两人的手不小心在框里碰触,他手抓着她的,温度灼灼。
之南触电般收回,他像是不曾注意,自然捡了另一块。
水烧好后,连胜直接一锅倒进了水桶里。
说好的洗脚,他却没给自己留一滴热水。
之南问他:“你不是要洗脚吗?”
他直起腰,很无所谓的样子:“烧着烧着就不想洗了。
”
这人!
之南正想说将水分他一般,连胜已经将锅扔了回去,下巴示意不远处的茅房:“快点吧,这水本来就不热,你再墨迹了两句我又得重烧。
”
他嘴巴向来厉害。
之南知道说不动他,正要躬身去提水桶,他已经先她一步提了起来。
两人的手在半空中将将擦过,她碰触到他手臂因为发力微微崩起的筋。
之南看他从自己身旁擦过,她嘴张了张想说自己来,然而话到嘴边,最后自暴自弃般跟在他身后。
足足越过膝盖的水桶在他手里就跟小物件似的,三步并作两拎往茅房,反倒是之南不太适应这微弱的光线,跟盲人摸象似的踱步。
他察觉到,几大步后又放慢了脚步,仿佛是在等她。
水拎到茅房后,之南才知道里面没电灯,主人家为了节约没有安装,家里人也熟门熟路没人需要。
可之南就惨了,面对黑黢黢,一不小心就能踩进屎坑的茅厕,她哭的心都有了。
“连胜。
”
之南转头,声音都低了些,“你能不能...站外面等等我?”
连胜眸光微顿。
此时繁星灿烂如银河咋现,可陆地上最近的灯光却是几米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