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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师傅从烟盒里磕出根烟递给他,他不抽,就虚虚夹在食指和中指间。
之南站在不远处看着,不得不承认这人就有结交于三教九流的能力,无形之中几句话就拉近了关系。
她不知是否已有很多年没见他,竟然从他低低的嗓音里听出几分沉缓和磁性。
像是一双粗粝的手抚摸过她的背脊。
几个男人从山坡下来,连胜回过头,说:“大刘,去把五号车的备用轮胎拿来。
”
大刘:“啊?”
连胜再看了他一眼。
“叫你去你就去,啊什么?”老六一拍大刘肩膀。
张师傅看出这个男人打算给自己换轮胎,就差千恩万谢了。
轮胎一到,骆驼和大刘拿着工具在旁边,换轮胎全程几乎是连胜动手。
他双腿蹲下,低着头目不斜视,几个动作下来迷彩短裤沾上灰,像是被人踩了脚。
可却依然挡不住那股野性的男人味。
之南目光在他利落的下巴停留些许,那里正溅下一滴热汗。
烈焰灼灼的国道,他连帽子都没带整个人暴露在阳光下。
她一时心情很复杂,连胜突然起了身。
“轮胎虽换了,但这车前面有点问题,得拖去下一站检查。
”
话虽是跟张师傅说,他的眼睛却直直盯着之南。
这便是要捎他们一程的意思。
说实话之南最不愿意欠这人的人情,那种补偿不了的尴尬让她整个人骄矜端着,就是不愿承情。
但现在是在荒郊野外,她当然知道孰轻孰重。
“谢谢你啊。
”她说。
“不用。
”连胜接过骆驼递的湿毛巾,神色平常,“不管是谁遇到这事我都会帮。
”
快出发那会,越野车已经拖在了最后一辆陆巡后面。
辗转之后之南能跟着他们,最开心的莫过于骆驼。
他欢欢喜喜叫了声哥,正准备从连胜手里接过之南的行李箱放自己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