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意洋洋盯着他。
温时凯不是傻子。
她的企图这么明显。
只是曾经看过最费劲心思的接近和钻研,他再生不出猫逮老鼠的那种有趣。
连薄唇溢出丝笑意都很艰难。
“Sara,去找你朋友玩吧,我喜欢一个人待着。
”他说。
Sara佯装不懂。
温时凯忽而抬眸看她,越过酒杯和霓虹耀射的灯光,男人嘴角的弧度极浅,眼神却带着洞悉一切的观察力和直白。
sara被他瞧得脸红心跳。
“你确定要我明说?”
他说,“我有女朋友,也不缺什么妹妹。
”
“没意思...”Sara瘪嘴,“哥哥说得果然没错,felix你就像洋葱一样无聊难懂。
”
英腔被他拖得长长,怨气十足。
她就是小孩子心性,温时凯没想搭理她。
他目光转向着桌上的碟子里不大不小的洋葱,美国人不仅爱吃这玩意,还爱用不大不小的个头作装饰。
仿佛从这个洋葱看到了别的东西,或别的人。
她们都一样,没心没肺。
Sara看见他将洋葱瘫在手里细瞧,仿佛喝醉了,眼神侵染了酒吧里的声与色,漫不经心却又黯然。
“你在看什么?”她问。
“洋葱被称为菜中皇后,可这小东西没有心,不管怎么切都是薄薄一层皮。
”
他声音低得仿佛在说给自己听,“刺激得他人泪流满面切到最后一层,仍然一无所获。
”
“那就不切了呗。
”Sara不懂。
不切....
温时凯默念那几个字。
随着睫毛轻眨,覆盖眼睑,他喉咙涌上阵阵苦涩。
来不及了,温时凯想说。
罂粟这种东西远看美丽只要别过分亵玩能轻易远离,可一旦上手连着气息都会印入脑髓。
若是能重来,他打死也不会揭开那个诱惑人心的谜题。